恰在此时,一阵料峭春风穿堂而过,吹得武植的皂衣猎猎作响。
他左手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戒刀,目光如炬地望向堂上。
云参將斜倚在椅字上,打量著武植,嘴角掛著若有若无的冷笑。
武植缓缓抬头,看向县令。
“既然如此,卑职便带领弟兄们前去剿匪。十日之內,必给全县百姓一个交代!”
武植这番话掷地有声,震得满堂寂静。
连云参將都一时语塞,身躯明显僵了一瞬。
县令孟义身子眉头紧锁:“都头当真要立下这军令状?”
“正是。”
“好!好!好!”
云参將突然抚掌大笑,“都头果然好胆识!不过...若是剿匪失败,你又该当如何?”
武植嘴角微扬:“不过项上人头一颗。”
“痛快!若十日后匪患未除,本將必亲手摘你首级!”
县令见事已至此,沉声道:“若都头真能剿灭匪患,本官必上奏朝廷,为你请功!”
武植深深一揖。
他心知这是一场生死豪赌,但同样也是一次绝佳的机。
若能藉此查明真相,不仅能立下大功,更能揪出这匪徒背后之人。
对於这背后之人,武植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就在此时,县令孟义看向李勇:“李都头,你也一同与武植前去剿匪!”
李勇听到命令,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可县令的指令,他又哪敢违抗。
犹豫了片刻,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卑职遵命。”
......
班房內,武植命人急召麾下所有衙役。
不多时,二十余名衙役整齐列队。
武植声音低沉:
“紫石村全村遭流寇屠戮。诸位即刻取出武备,隨我出城剿匪!”
这突如其来的军令让眾人面色骤变,但衙役们很快回过神来,迅速前往库房领取兵刃。
肃杀之气渐渐弄了起来
武松虎目中满是震惊:
“哥哥,什么匪徒竟敢如此猖狂?”
武植压低声音,將堂上之事简略道来。
武松听罢,额头青筋暴起:
“这就是云理万那廝设下的套!”
“確是阳谋,但此刻已別无选择。”
待眾人整装完毕,武植环视一周。
二十余名衙役腰挎钢刀,背掛弓箭。
这时,沈羽皱著眉头上前一步,抱拳问道:
“都头,属下有一事不明。如今我们连这伙匪徒藏身何处都不知晓,该如何剿灭?”
“正因如此,我们更要先去紫石村查探。但凡发现匪徒踪跡,一个都不能放过!”
武植心中自有底气。
有淬肉境的武松隨行,只要对方匪徒没有锻骨境的高手坐镇,这一战便稳操胜券。
“诸位放心。”武植声音沉稳,“今晚的酒宴暂且记下。此战若胜,赏银分毫不差。若有损伤,抚恤金加倍。我武植绝不亏待任何一位弟兄!”
在场衙役面露忧色,却无一人退缩。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况这些衙役对於武都头也是真心敬服。
沈羽第一个道:“属下愿隨都头赴汤蹈火!“其余衙役纷纷效仿,齐声喝道:“愿隨都头剿匪!“
武植满意地点点头,厉声喝道: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