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听完吕屠的话,心里也鬆了一口气,至少吕屠没有当著在场所有人的面提出白莲教来將他的军,至少算是给了自己台阶下,他又如何不懂吕屠的意思呢?
眼下徐涇下落不明,原本相互制约的平衡被打破,他必须要有所表態了!
云天低头看向吕屠,见吕屠哭得就跟真的似的,那鼻子眼泪竟比女人的还多,他强忍著噁心,脸上泛出关切的神色,拍了拍吕屠的肩膀,颤声道:“你和你的兵士们,都是咱们武川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放心,本都尉在此可以向大家保证,一定要给咱们得人討回公道!”
聂云刘洪等人闻言,率先单膝跪地抱拳,隨后所有百姓和兵卒也都跪下,山呼道:“多谢都尉大人为我等做主!”
旁边的卞威见吕屠三言两语就摆平了都尉,赶紧出言劝说道:“大人,我看地上那些贼人的尸体中,似乎並不全是怀朔的人。”
云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卞威,隨后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卞威的脸上,隨后一脚將他踹下了马,呵斥道:“那你就去將所有尸体验明正身,查出他们的身份,一天之內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卞威重重地摔下马去,刚想出言询问,就被云天的话给硬生生噎了回去,
卞威面红耳赤地应承下来:“末將遵命!”
云天见他还一脸不忿地站在原地,怒喝道:“还不快滚?耽误了军令,我就以军法处置你!”
卞威这才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又看见吕屠正一脸轻蔑地盯著自己,他回应了一个恶毒的眼神,隨后带著十几个兵卒前去搬运尸体。
云天看向眾村民,眼神里遍布著伤感:“大家请起,今日你们的血海深仇,就是我整个武川军民的仇,此仇,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隨后他翻身下马,抓起了吕屠的手道:“即日起,我便启奏京城將怀朔等人的恶行上报,必定给各位討个说法!”
“册封吕屠为仁勇校尉,领兵800,良田500亩,军粮三百石,赏银5000两,明日我就命人將文书送来与你!”
“从今日起,吕屠所管辖范围內免除三年徭役赋税!”
在场的眾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兵卒,全都集体高呼了起来,先不说其他的,单说免除徭役赋税这一条,就足够让人振奋了!
不仅是他们,就连吕屠都有些吃惊,免除三年,应该是云天职权范围內的极限了,尤其是那一句吕屠的管辖范围內,这句话的可操控性那就大了,只要吕屠不断地立下军功,將北境的土地弄到自己管辖之內,那就意味著全都不用交税!
毕竟吕屠並没有戳穿他与白莲教勾结的事情,至於徐涇也好,怀朔边军也罢,都有云天扛著,这个人情云天必须要买帐!
从今以后就可以安心春耕,继续发展,只需要防范北边的乌丸。
吕屠假惺惺地作势要跪,口中高呼著:“谢都尉大人体恤,末將替百姓们谢谢大人!”
云天赶紧將他扶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下你总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