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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爆炸和万国俊的下场

可现如今,刘建军这东西要是能做到人手一只—不,甚至十人手中持一只,就足以把突厥骑兵的优势抹平!

这可是骑兵啊,当今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兵种!

“对咯,这玩意儿对付骑兵最得劲儿,这玩意儿对付人,一次两次还行,但次数多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毕竟人是长记性的,知道这东西杀伤力有限。

“但马不同,无论炸多少次—至少现在论炸多少次,马都得惊厥!”

刘建军浑然没有注意到李贤眼中的惊惧,自顾自的解释道。

李贤这会儿已经从最初的惊惧中回过神来,问了一个他此刻最为关心的问题:“这——这东西能量產吗?”

虽然说这东西理论上来说已经把骑兵克製得死死的,但若是数量太少,那就几乎没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刘建军这才稍稍正色道:“理论上来说是没问题的,硝石、硫磺、木炭,这三样东西,大唐境內都能找到——”

李贤心里阵激动,问道:“你这些天弄的硝和硫磺就是为了弄这个东西吗?”

刘建军点头,又说道:“但问题也有。”

他掰著指头,“最大的问题就是原料提纯,这些东西纯度一定要高,否则弄出来的只能算是个粗坯。

“要是硝石里的杂质太多,直接影响燃烧速度和威力,硫磺也一样,天然的硫磺不纯,还容易吸潮。这需要反覆溶解、结晶、筛选,费时费力,我这些天就是在弄这个。

“除此之外,就是安全性了。”

说到这,他脸色凝重了一些,指著他脑袋上的包,说道:“你也看见了,这还是我清楚这东西的威力,早早做了防备的情况下了,若是咱们要量產,但凡有一个操作失误,你想想后果会是怎样。“

李贤设想了一下刘建军说的那个画面,又一次不寒而慄。

刚才刘建军只是弄了一丁点的火药,就已经引发这么大的爆炸,若是量產,在密闭的环境下堆放个几百上千斤的,一旦有一处爆炸,整个厂房都要化作废墟,里面的人就更不要说了。

“所以,量產可以,但是必须建立一套严格的规程,选址、人员、操作流程,都不能有半点马虎。

“而且,核心的配比和最后的组装,必须掌握在绝对可靠的、经过严格训练的核心人员手里,这玩意儿,寧可慢,不能乱,寧可少,不能泄。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现阶段能不用就不用。”

刘建军前面的话,李贤倒是能理解,但后面的不用,就让他有点不能想明白了。

刘建军盯著李贤,目光灼灼的说道:“这东西真正能横行於世间的时候,一定要是咱们扳倒你母皇之后,或者——扳倒你母皇之时。“

李贤心里一紧,瞬间明白了刘建军的意思。

这东西是刘建军的,是自己的,但不能是大唐—或者说武周的。

自己能看出来这东西的利害,母皇自然也能看出来。

若是把这东西公之於眾,母皇拿到这东西,自己再想要扳倒她,只会是难上加难。

“你的意思是——咱们会和母皇兵戎相见?“

“谁知道呢?”刘建军大大咧咧的一撇嘴。

李贤瞪了他一眼,他不想在这事儿上打马虎眼。

刘建军这才妥协道:“贤子,你得搞清楚一件事儿,兵戎不兵戎的,不是取决於咱们,而是取决於你母皇,若是她能好声好气的让出皇位来,咱们大家当然是和气生財。

“可要是她死皮赖脸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咱们除了兵戎,还有別的办法吗?

“再说了,玄武门继承制,不是一直都是你们李唐的传统么?”

李贤又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但隨后,又是一阵嘆息。

不得不说,刘建军这话—还有几分道理。

至少从太宗皇帝到父皇,登基的途中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到了自己这一辈更是荒唐,竟被母皇给夺走了皇位。

若真走到了不得不兵戎相见的时候,李贤发现,这似乎也的確是唯一解了。

他还没有蠢到等母皇寿终正寢的时候,才从她手中接过皇位。

“我明白了,此事由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府库和人手,我尽全力支持,保密为上,安全第一。”

李贤这是在说这火药的事儿。

刘建军咧嘴笑道:“有贤子你这句话就行,眼下第一步,是先把稳定的配方和初步的製作流程敲定,然后,我们需要一个更偏僻、更坚固的场地,最好是带地窖或依山而建的工坊,就算有意外,也能將损失和影响降到最低。

“最好,这地方是在长安,毕竟那里才是咱们的根据地。”

两人略微敲定了一下细节,最终决定將未来的“火药工坊”建立在大义谷南侧,和生態园隔黄渠而立。

这地方已经有了初步的工业基础,最关键的是这地方隱蔽,而且取水方便,就算失火了或是意外发生爆炸,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抢险救灾。

涉及到火药具体的製作流程,李贤就帮不上忙了。

但李贤也没来得及帮忙,刘建军那小院子外,传来了房先忠那嘹亮的嗓门:“沛王殿下,府上奴僕说您在刘长史这里,老臣便寻了过来!”

这是老丈人散朝回来了。

李贤和刘建军对视一眼,隨即扬声道:“妇翁请进。”

院门被推开,房先忠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著那身略显陈旧的青色官袍,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快活。

他刚进院子,就被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硝烟味呛得轻咳了一声,再看到刘建军那乌漆嘛黑的脸和额头上显眼的鼓包,以及地上那个新鲜的浅坑和竹筒碎片,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开口。

李贤见状,生怕这位老丈人又说出什么“火上浇油”的话来,赶紧抢先一步问道:“妇翁,今日散朝为何如此之早?朝中可是有要事发生?”

房先忠被这一打岔,暂时忘了刘建军的“惨状”,注意力回到了朝堂之事上,脸色瞬间又恢復了之前的得意,哈哈笑道:“殿下,刘贤侄,今日朝堂之上,確是出了大事!关於那万国俊!”

他声音洪亮,带著一股扬眉吐气的快意:“此獠今日被押解上殿,三司会审已毕,证据確凿!陛下当庭震怒,斥其豺狼心性,残害无辜,假借朕意,罪不容诛』!现已剥去官袍,打入天牢,陛下亲口諭令,择日便明正典刑,处以极刑!“

这消息虽在李贤预料之中,但亲耳听到房先忠说出来,李贤心里还是升起一阵唏嘘。

酷吏时代的最后一个巨头,终於要倒下了。

刘建军也嘖了声:“陛下这次下够快的啊,看来是真不打算留后患了。”

房先忠对李贤的事情並不知晓,所以刘建军在他面前,也並没有口无遮拦的唤李贤的母皇什么“老娘们儿”。

“正是!”

房先忠抚掌道,“陛下此举,大快人心!朝堂之上,狄公、魏御史等皆是称颂陛下圣明。万国俊伏法,其余酷吏更是噤若寒蝉,惶惶不可终日。这笼罩朝堂多年的阴霾,总算要散去了!”

他说得激动,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据宫中传出的消息,这万国俊此次所受刑罚应是弃市,陛下要以此獠之头,警示天下,慰藉岭南枉死之冤魂。”

所谓弃市,便是於闹市公开处斩,暴尸街头。

李贤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多谢妇翁告知。”

“殿下客气了,此乃老臣分內之事。”房先忠连忙还礼,目光终於是不自觉地瞟向了刘建军和他身旁那片狼藉,没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刘贤侄,你们方才这是——?”

不怪房先忠好奇心过胜,他能强忍著好奇,面对著刘建军那张黑漆漆的脸把朝中的事情说了个完整,已经属实难得了。

尤其这会儿刘建军脑门上的鼓包还没消退,还是那副“头角峰嶸”的模样。

刘建军嘿嘿一笑,语气满不在乎:“没啥没啥,房公,就是试验新爆竹,劲儿使大了点,不把自个儿崩了一下,让您见笑了。”

房先忠没说话,只是盯著刘建军脑门上的鼓包,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