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好笑地看著她:“怎么,在你眼里,朕这位氏酋君长,就是粗獷草莽、不通文墨之辈?”
司马令容话一出口已经觉察到不妥,听他调侃更是容色变,惊慌拜倒:“臣妾失言!万请陛下恕罪!”
梁广不以为意:“起来吧,朕没那么小心眼”
司马令容抬起头时,只见男人已经拿著本《华阳国志斜靠著软榻翻阅起来。
她低声道谢,小心翼翼站起身,看了眼桌案上摆放的其他几本书册典籍,
这位大周皇帝陛下不读老子註记,不读高僧支遁撰写的佛门典籍《大小品对比要抄,不读葛洪的《抱朴子外篇,也不读她亲手抄录的兰亭集,唯独捧著一本记录巴蜀方志的《华阳国志,翻看的津津有味。
从中可以看出,这位或许是史上最年轻开国君王的大周皇帝,是一位彻彻底底的务实之人。
司马令容不敢搅扰,双手交叠放於身前,侍立一旁安静地仿佛不存在。
“妙!妙啊!”
读到精彩处,梁广忍不住叫好。
“这本书,可否借给朕仔细阅读几日?”好一会,梁广颇有不舍地合拢书册。
司马令容抿了抿唇有些想笑,连她整个人都是人家的,何况几本书?
难道她还敢说个不字?
“此书能得陛下喜爱,也是臣妾荣幸,若陛下不嫌弃,便赠予陛下了”司马令容福礼轻声道。
梁广笑了笑,“这样吧,朕看你字写得不错,读起来很舒服,便劳烦你亲手抄录一本,朕放在身边隨时翻阅。”
“臣妾遵命,七日之后,臣妾便亲自把抄录好的书册送到宣室殿”
司马令容心里泛起涟漪,陛下喜欢看她写的字,看到她抄录的书籍,是否会时时想起她来..::
梁广点点头,隨手放下书册,起身打著哈欠往床榻走去。
司马令容忽然又紧张起来,她虽然是寡妇之身,初嫁人妇也是许多年前的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子身一人,就连初嫁时,仅有的几次不算美好的床第之欢都已记忆模糊,紧张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对了,你是否有办法从建康或者江南其他地方,弄来更多的书籍,经史子集什么品类都行?最好是北地少见的典籍经史?”
梁广又想起一事,出声问道。
司马令容回过神,眉想了想:“臣妾和江州刺史王凝之的夫人谢氏熟识,她家中藏书不少,有不少孤本经典,若陛下需要,臣妾可以遣人回去抄录带回..:..”
“王凝之的夫人?莫非是谢令姜?”梁广惊讶道。
“正是!”司马令容微感惊,陛下怎会知道一位远在江州的深闺妇人?
谢氏虽然才名远播,可也不至於名声大噪到惊动大周皇帝的地步。
来时,她从桓氏子弟口中听到,陛下有魏武之好,喜人妇,莫非....:
梁广却不知司马令容正因为一句话浮想联,笑道:“朕再给你一个任务,儘可能多的从江南弄来典籍孤本,每多一本,都算你大功一件!
需要人手钱帛,只管找夔奴安排。”
司马令容低声道:“臣妾遵命”
眼看男人已经解开內袍,她正要转身去熄灭灯火,忽觉身子一轻,腰肢已被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搂住,双腿膝弯一紧,整个人被轻易抱起,双双倒在床榻上...:,
一股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冲得她满面嫣红呼吸骤然急促。
“陛下”
她正要张口,双唇却猛地被堵住,鸣鸣发不了声。
直到喘不过气,感觉浑身被三两下剥光,她才用尽全身力气撑开男人。
“....陛下....臣妾去熄灯”
她急喘气,脑袋喻嗡发鸣,烛火摇曳之下,巨大的羞耻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男人盯著她看了看,低低一笑:“朕不许!朕就喜欢看得清楚、看得真切..::,
司马令容大羞,在她的意识里,床帷之事岂能在光亮之下进行?
不等她鼓足勇气抗爭,隨著一阵刺痛袭来,她头脑里最后一丝清醒也荡然无存,整个人迷失在意乱情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