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贵一些的,过亿美元都不是问题。
“爷爷,看什么呢?我已经点好了,一会就送过来。”王昌冬笑著走过来准备坐下继续和爷爷聊天。
“站好了!”王有光冷著脸怒吼道。
王昌冬嚇得一个激灵,正准备坐下的身体猛地站直。
刚站直,他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份装订好的文件就已经砸到脸上。
条件反射的双手接住砸到脸上后掉落的文件。
只是一眼,王昌冬额头冷汗就冒了出来。
缓缓抬头,看著爷爷咬牙切齿的样子,嘭嗵一声双腿就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个文件怎么会被爷爷看到,这东西不应该在书房的柜子里面吗?
难道是自己看的时候忘记收拾了?
王昌冬眼神慌乱,不知所措抿著嘴。
“说!这是怎么回事?”王有光双手握拳,一股子凶悍的气息涌出。
这些年王有光倒是轻鬆了,可在大屿山的时候,尤其是刚去的那些年,他手里面可没少见血。
这气势让一直生活在和平中的王昌冬嚇得身体不自觉抖了起来。
“就...就是...”王昌冬嘴里喃喃出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能说什么?这合同文件上什么都有,他可不觉得爷爷看不懂。
心里也是气急,怎么会被看到呢?
“你这混蛋很缺钱吗?我们家缺过你东西吗?你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一连串的质问,看到孙子慌乱低头不吭声的样子,王有光更愤怒了。
一脚对著王昌冬脑袋就踹了过去。
啊!! 啊!!
“爷爷我错了,別打了...”
王昌冬开始还想躲,但却发现怎么都躲不开,直接抱著脑袋躺地上喊叫著。
王有光经验丰富,身体在王泽的调理下,机能和中年人没什么区別。
知道怎么打能打疼还不会出问题。
这惨叫声持续了十多分钟。
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停下。
王有光调整了一下,这剧烈的活动,把他也累得不轻。
看都不看哭出来的孙子,走过去把门打开。
“你好,我是工西路派出所的,接到报警说有人暴力虐待,我们上门来看看。”警员朝著屋里看了下,听著里面隱隱哭泣的声音,確定是真有问题,警惕问道:“方便进去看一下吗?”
虽然嘴上是问,可警员说著,都不等面前的人回答,直接就走了进去。
后面跟著的另一个警员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看著同事进去后守在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警员看到地上躺著的人,身上那青紫色的痕跡,显然被打的不轻。
王有光取出证件递过去,同时说道:“教训孙子。”
警员接过证件看了下,呆愣了一秒,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看看证件。
“领导,那您轻一点,邻居都能听得到。”警员警惕的神情一下子消失,很是温和的將证件递迴。
“麻烦你们了。”王有光接过证件装回內兜。
隨著门关闭,王有光坐在沙发上黑著脸道:“站起来。”
等孙子颤颤巍巍站起身才问:“说一下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
王昌冬吞吞吐吐,但看到爷爷脸上不耐的样子,生怕又被教训一顿,连忙说:“去年我去日本出差,就认识了一个那边的商人,给我说楚王宫食材能卖高价,他都要,我就给他们了。”
王有光强压住怒气问:“说清楚些,你缺钱吗?为什么要这么干?钱都哪里去了。”
王昌冬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下,又低著头说:“他们给我找了几个女人,都完了。”
“几个女人?完了?你是白痴吗?这么多钱能得完?”王有光感觉不可思议,他从来没觉得这个孙子有这么傻啊。
“十一个...给她们买房买东西,就,用完了。”
王有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嘆一口气闭上眼靠在椅背。
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把事情详细写出来,明天跟我去见族长。”
“爷爷...”王昌冬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爷爷竟然这么做,他只不过是弄了点钱而已。
国外和他一样身份的,那个不是家財万贯,他总共也就搞了一亿七千万美元,至於捅到君主那里吗?
“借职务之便损害族长利益,损坏楚国利益,你难不成还想瞒著?”
“您帮我垫上,给我三个月时间,我能把帐理平的。”
看王有光不说话,慌忙继续说:“您要帮我啊,我就是小时候没享受过,就没控制住,我以后不敢了,我一定改,我...我马上就和徐亚萍结婚。”
客厅只剩下王昌冬急促的呼吸声,他又跪在地上,祈求看著王有光。
砰砰砰!“你好,王先生吗?何氏酒楼的菜给您送过来了。”
砰砰砰“有人在家吗?”
看到王有光示意去开门,王昌冬才站起身,边走边整理了下衣服和头髮。
看到孙子提著两大包东西,顿时嘲讽道:“你还有脸吃这么多。”
王昌冬將东西放下后,王有光嘆了口气道:“是我当年对不起你们,你和你爹娘留在內地几十年,和你二奶三奶他们確实生活的有差距。”
顿了顿,抬头心疼的看著这个长孙有嘆了口气:“哎,这个钱我给你补上,你儘快把帐平了。”
说完,王有光拿过吃的,拆开袋子,从里面將两个精致的木盒取出。
木盒四面都有机器雕刻的图案,顶部盖子上则写著何氏酒楼四个字。
看到爷爷似乎没那么生气了,王昌冬小心的坐下来,再次看了看爷爷,才帮著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精致的菜餚。
“爷爷,你给家族建立了王氏集团,你每年才拿那么点。”王昌冬正说著心里话,突然感觉气温似乎降低了。
缓缓抬头看著爷爷,被那冰冷的目光给嚇到了。
“爷爷?”
王有光收回目光,慢慢放下手里端著的盘子,缓缓站起身,那曾经伟岸挺拔的身体,这一刻也似乎佝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