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似对京兆等地一点迟疑留恋都没有,就这么对他的十万大军视而不见,一溜烟就跑过去了。
郭图:“.
“”
不是,这长安丟在这,你还要不要了?不要可我可捡走了?
然而他刚要入京兆,取长安,便又听闻曹操背后,追著整整十六万大军,不是袁术,又是何人?
郭图骇然!
见鬼,袁术怎么敢追过来的?
自家魏王不是正率十万大军打洛阳一带呢吗?
袁术不管洛阳那边,亲自率十六万大军至此,难道就不怕洛阳有失?
但见袁术来了,无论原因是什么,郭图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迟疑了,否则一旦长安之地,被袁术所夺,他此番出兵的成果就大大降低了。
届时倘若洛阳那边有了大进展,沮授、审配必要笑话自己,言说当日早该尽听他们之言,走白马渡、官渡以至洛阳的进攻路线。
念及至此,郭图遂急催张邻、高览行军,还到长安城下。
不想却见旌旗布满,敌楼上一將叫曰:“郭军师!
吾奉汉王之令,已取城了。
吾乃袁策袁伯符也。”
竟是袁策!
此名一出,郭图怎不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这可是从一小將,到义子,乃至於继子,家父汉王,坐享天下的典范。
九州上下,闻听袁策事跡,没有不艷羡的。
郭图乃策马出阵,於城下喊话:“袁策公子,这不妥吧?
吾奉魏王之名,一路自并州而来,取河东,收三辅,迎天子,安社稷。
今汉王不告而取,夺长安以自用,其汉臣耶?汉贼耶?”
孙策早得了袁术叮嘱如何应对说话,身边又都是张绣的人,自然奉命做事,乃问之曰:“来者可是公则先生?”
“正是郭图。”
郭图拱手,“不想袁策公子,也知在下。”
“策尝闻父王提及,言说公则先生也是当世大才,乃吾家之门生故吏。
今见先生,策甚失望,先生何其不智也!”
孙策故作哀嘆,为之惋惜。
“吾家嫡在汉王,魏王不过贱婢所生,蒙家世庇荫,侥倖得了时势。
然其虽据四州之地,徒有大名,实则多假袁氏之名窃盗之。
家父汉王则不然,自出淮南,所向无敌,灭刘繇,覆刘备,亡刘表,收公孙,驱吕布,逐曹操,天下莫能与之爭。
今九州两分,有德有能者居之。
汉耶?魏耶?
孰优孰劣,谁胜谁负,以公则先生之才,难道还看不真切吗?
莫说別的,便是今日这关中之地,若非父王大败曹操於辕关,先生安能为魏王窃之?”
郭图闻言默然,嘶他说的好有道理?
虽说冀青幽并,荆扬豫徐,都是四州之地,天下两分,要爭共主。
可就看这以往战绩,汉王这也太夸张了吧?
在自家主公还在幽州打公孙瓚的时候,那汉王真是一个人顶著南方所有诸侯开团,一打一群,关键是他还打贏了。
今天下诸侯,几乎都快被汉王灭尽了,自家那位英明神武的魏王,才刚刚收復了幽州,优柔寡断的准备同汉王一爭天下。
这战绩对此之下,自家魏王,能贏吗?
儘管这会连郭图都被说的有些心虚,但他面上自不能认,只傲然答之。
“一时之胜,又算什么?
汉王所以百战百胜者,盖因未遇魏王也!
昔年高祖破秦关,尽取关中之地,项王亦来理论,摆鸿门宴,言说其败尽秦军主力,高祖所以窃得关中也。
昔年今日,何其相似?
然项王虽出江东而百战百胜,驱除暴秦,使群雄束手,亦失天下。
高祖虽未有项王之胜绩,只贏了最后一场,亦有天下。
汉耶?魏耶?
今天下谁与,犹未可知也!”
“既如此,不过战过一场罢了,是非对错,已不必分辨。”
孙策眨了眨眼,没再接郭图的话,因为袁术教他的话术只到这一句,没教他后面的怎么说,毕竟就算是袁术,也不可能算准郭图每句话会说什么。
因此孙策直接接过此话,將袁术交代的最后一句说辞道出。
“公则先生,策此番来此之前,父王还有一句话交代,要我务必告知先生。”
郭图讶然,袁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给我呢?
遂道了句:“洗耳恭听。”
“王曰:助朕败绍而得天下者,必先生也!”
郭图:“.
郭图冷笑,“大庭广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汉王如此光明正大行离间之计,欲使图与魏王离心,徒惹人笑耳。
若汉王是这个意思,图以为也不必再言。”
说罢,郭图请张郃、高览二將,引军攻城。
长安城上,见魏军十万之眾,蚁附攻城,孙策、张绣乃议之曰:“今我等奉汉王之名,而收长安,只带了绣弟的三千骑兵来。
虽然长安因曹操亡命而迎王师,直接迎你我入城。
然目下不过城中数千守军,皆是乌合之眾。
而绣弟麾下,又皆是骑军,若以之守城消耗,实在屈才。”
张绣自明孙策之意,他此番主动请命为先锋,本就有藉此一展飞枪军风采,以立功扬名,此刻自不会拒绝。
乃主动请缨出城作战,“兄长放心,绣视城外魏军,如同草芥,今日且看弟出阵破敌。”
未几,张郃、高览与郭图几人商议之后,才刚命士卒围城来攻,乌泱泱刚至城下。
不想却见长安城门大开,一彪军马不过三千人,竟敢杀出城来!
此刻士卒皆扛云梯,推衝车,举盾攀城,准备抵御守军的箭矢礌石,又哪里能防备骑军衝锋?
只一个照面,攻城的先头部队,就被张绣的骑军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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