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爱莎也干了
见法莉婭有所动摇,阿斯让立马乘胜追击。他眉间稍稍耸动下,欣赏起法莉婭略显焦虑与纠结的表情,又把自己和艾芙娜的那段对话添油加醋了番,信誓旦旦地怂承道:
“法莉婭,我不是危言耸听,艾芙娜那边似已得到消息,她跟我说,很多与你不对付的坏魔女们已在私底下勾结起来!她们砸钱僱佣枪手水军,意图命这群流氓分子在你的凯旋式上造谣生事。如果放任不顾,他们狡诈的阴谋势必得逞,
属於你的荣耀会被人踩在脚下恣意氓毁的啊!法莉婭,你是知道的,你一人的声音能盖过其他人的议论吗?所谓“弒亲”的名號不就是她们强加於你名前的吗?
一旦她们发动群氓,到时你將百口莫辩!”
这下,法莉婭是彻底慌了神,一时间六神无主,全然失掉了看书的心思。
圣都的魔女会干出这种恶毒行径吗?绝对可以,轻易可以呀!
她法莉婭自己就是魔女,难道还不晓得魔女是什么样吗?!全是帮爱嚼舌根的坏种!
要时间,法莉婭的想像力便如新生的宇宙般大爆发了,她幻想自己正雄起起气昂昂地坐於马背上,身后跟著一长排装满龙骨工艺品的堂皇车队,无数贱民站在道路两旁围观,让她既享受又恐慌,可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杀出许多不怕死的无业刁民,这帮臭烘烘的刁民噪不已,当即指著她破口大骂:弒亲的法莉婭!你这人如其名,残害双亲的恶毒女人,怎配得上这无上尊荣!快快滚蛋!
忠心不二的阿斯让闻言大怒,翻身下马后一拳选翻一个刁民,却因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蛮不讲理的无数刁民们淹没了!他们將阿斯让拖到大广场上,用绳子將他捆绑在立柱上,轮番质问:斗剑奴阿斯让!你是屠龙的勇土,是我们这些刁民的榜样,如此英勇的你,怎可与那种恶毒的女人混在一起!快悔改罢!想想你那可怜的导师是何等下场!阿斯让便懺哭著说我悔改啦,我悔不当初,竟被那魔女的美貌迷了眼,乱了心,快请你们將我脖上的项圈取下,还我自由,我必要与那阴险女人一刀两断!
而那些狼心狗肺的紫衣元老呢?她们为了平息事端,不由分说地將自己出卖:法莉婭,你的確不配出席这场凯旋式,退下去吧,接下来的路由艾芙娜一人带队便好!
可、可耻败类!无耻刁民!我法莉婭透支魔力重创龙王,竟要换得身败名裂、孤家寡人的悲哀下场吗!
“这、这可如何是好?”法莉婭颤声问道阿斯让拍拍胸口保证:“安心,我已有反制之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不可能骗你的吧!”阿斯让循循善诱道:“法莉婭,绝大多数人都容易被利益收买,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开出更大的价码去邀买人心,那些与你交恶的敌魔女们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撒幣而已,比不过我们手里的大杀器。现今贫民区瘟疫肆掠,圣都城內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害怕自己染疫而亡,而你,法莉婭,你只需祭出手里的净血魔药,还有谁敢对你出言不逊?大家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但那药要用来·”法莉婭还在犹豫。
“法莉婭!眼光要放长远,要干大事啊!做人要有格局,做魔女更要有格局。我是你的奴隶,自不必多说。依莲尼亚呢,她需仰仗你的威名,招兵买马,
將法兰从苦难中解救出来,为你炼药的菲奥娜,也指望著你荡平失乡会余孽,而梅,她託庇在你旗下,求你帮她摆脱教团的檯,苏西和莉莉更不用谈,她俩是你的侍女徒弟!瞧,法莉婭,现在有这么多人都聚在你身边呢,仰仗著你吶!所以啊,你怎么能在初出茅庐时就被人使绊子绊倒?”
法莉婭被阿斯让吹捧的两颊泛红,心说好像確实是这样,不过她心中仍有鬱结,咳嗽一声,稳定情绪后,便犹疑道:“我自那胸大无脑的精灵口中得知,圣树的赐福並不是毫无缺陷,最起码不能延年益寿,你这奴隶擅自掉那么多生命魔药,该明白你我的契约已经延长到九十年以上了吧!我——”
“未来的事远著呢,虽然我说目光要放长远,但眼下事也很重要。法莉婭,
你不是常对我说,你是圣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穿袍大魔女吗,把眼下难关处理好,未来你就是再再升起的新星,一点龙王净血算什么,以后等你把沙漠之主也宰掉,净血不就又来了。”
“净血很难处理。”法莉婭低眉道,“菲奥娜不一定能成功。”
阿斯让大抵能猜出法莉婭的小心思,大名鼎鼎的斯泰西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冰霜之翼的净血,因而成为其余魔女的茶余谈资,而她法莉婭,更耐不住性子熬药,先前在灰石堡熬製生命魔药时费尽心力,良品率也就勉强及格而已,哪里敢碰龙王的净血,她可以接受菲奥娜的失败,但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拿净血魔药洗刷污名是最佳方案,备用方案吗,暂时还没想出来,”阿斯让考虑了会儿,“我得去贫民区那边考察一番。”
“不行!”法莉婭不假思索就地拒绝道。
“这有什么,不就是去病区视察一下伤患吗?伟大的建城者爱莎也干了。”
阿斯让望著法莉婭,告诉她无需担忧,
“爱莎是迄今为止最伟大的魔女。”法莉婭翻了下白眼,对阿斯让的说辞相当无语。
“我身负圣树赐福,敢叫病魔望风而逃。”阿斯让安抚道,“法莉婭,我连弗格安利塔的毒息都抗下来了,不是吗?被蒂芙尼吹得天乱坠的碎龙骨都破破烂烂了,我却完好无损,身似铁打。”
“是啊,然而你连区区一点天神之血都耐不住,几个人都拴不住你!”彼时阿斯让的丑態仍旧历歷在目,叫法莉婭恨得牙痒痒。
“嗯?”梅醒过来,喊道,“在想我的事?”
法莉婭抱起枕头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