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芝的事儿,需要从长计议,再就是,萧振东觉著,自己前脚才跟那娘们见过,后脚她就出事儿了。
按照那脑迴路,指不定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寧惹君子,不惹小人。
更何况徐秀芝更像是一个疯子。
得罪了这样式儿的,对他没啥好处,万一,这傢伙发了疯的报復,咋整?
她孤孤单单光棍一条,可自己不一样。
这家大业大的,自己要是出点啥事儿,孩子可就遭老罪了。
“曹县天的事儿,你打算咋处理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个谱儿?”
“处理不处理的,对症下药唄,”萧振东搀扶著挺著大肚子的毓芳坐下,“这些事儿,你就別往心里拾掇了。
我能处理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胎,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的,”毓芳对自己,肯定要上心的,只是萧振东去干啥,她心里没数儿的话,就总是忍不住犯嘀咕。
“可是,你应该不会去冒险吧?”
对於毓芳来说,曹得虎確实是一位很值得敬重的长辈,可萧振东才是她下半辈子,要携手走下去的人。
孰轻孰重,她的心里,自然有那一桿秤。
“不冒险,”萧振东咧著嘴,坏笑了一下,“就算是冒险,那也是曹叔冒险。”
“啥?”
毓芳一愣,“曹叔?”
“对啊,归根结底,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他们父子的事儿,但凡没收拾好,披露在大眾面前了。
那,你觉著丟人现眼的,会是谁?”
“是、是曹叔跟曹县天。”
不过,大队的风向,不大好掌控,萧振东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確定,自己一出手,这风向就跟一边倒似的,齐刷刷站在曹得虎那边。
不过……
红旗大队这些时间干的事儿,能看出来,这兴许没啥太大的问题。
毕竟,比较起对红旗大队毫无贡献的曹县天,曹得虎可是给大队带来了不少贡献,包括但不限於生活条件的阶级式跨越。
“行吧,”毓芳也闹不明白,乾脆摆烂了,“反正,你自己个儿注意安全什么的,我是不管了。”
“嗯呢,你养好身体,照顾好自己跟孩子,就足够了。”
“妥了。”
安置好了毓芳,萧振东就打算到曹得虎的家里去,商议一下,这个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
只是,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咋滴。
萧振东人到了,曹得虎不在家,田淑芬看著萧振东,脸上带了些憔悴,“东子,找你叔来的?”
“对。”
田淑芬摆摆手,“不在家呢,一大清早就被人叫走了,都不知道干啥去的。”
“啥?”
萧振东一愣,“一大清早就被叫走了吗?谁喊的?”
“没看清,就是个小伙子。”
说罢,田淑芬一顿,“话说,曹县天那不孝子的事儿,你打算咋处理?”
面对田淑芬的询问,萧振东沉默片刻,嘆息道:“婶子,归根结底,还是捨不得吗?”
捨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