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数,至少有六七千人!他们.......他们想断了我们的退路!”
他喘著粗气,断断续续的报告,却让眾人如坠冰窟。
罗德利克.哈尔洛猛地转过身,怒视著维克塔利昂。
那句我早就说过卡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充满了绝望与无力的嘆息:
,哎!!!”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软了。
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却没有任何动摇。
他听完报告,脸上甚至没有太多表情,沉声开口,声音里带著一种天生的自信:“不用太过担心。”
“我们走河道,长船的速度比他们在泥地里爬要快得多,等他们走到鸦树城,我们早就过去了。”
罗德利克.哈尔洛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这话倒是不假,铁舰队的长船轻便迅捷,顺流而走,速度远非陆上行军能比,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可他很快发现,理髮师纽特还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罗德利克.哈尔洛心头。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颤抖:“纽特!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理髮师纽特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髮,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组织接下来的言语他艰难的吞咽著口水:“那支河间地人的军队.
”
“他们.....
...他们正在砍伐河边的林木..
”
“然后.......然后把砍倒的大树全都拋进了河道里.
”
营帐內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理髮师纽特的声音在迴荡。
“林木顺水漂流.......现在........现在很多狭窄的河道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甚至........甚至我们舰队停靠的湖面上........也到处都是漂浮的木头。
“
理髮师纽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小的像害怕被人听见。
“现在的情况,我们要么拋下所有的长船,从陆路走,要么,要么就只能一边清理河道,一边航行。”
拋下舰队?
这个念头让在场的所有铁种不寒而慄,长船就是铁民的腿,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灵魂。
没有了长船,他们就是一群迷失在敌人土地上的待宰羔羊,可如果不拋弃舰队,清理河道要多少时间。
一天,两天,还是五天,到那时,河间地的大军早已在鸦树城做好准备等著他们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住了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
这位铁舰队的总司令,此刻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一动不动。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铁青。
罗索.布伦站在河岸的高地上,看著士兵们砍倒树木,然后被十几个人合力推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巨大的原木撞入水中,激起冲天的水,在水面漂浮而走。
可以预见,在下游那些狭窄的河曲与浅滩,这些不速之客將会堆积起来,堵塞航运。
罗索.布伦转过头,看著苏莱曼,再次用他那標誌性的轻鬆语气捧话:“苏莱曼大人,您真是维斯特洛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