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赛里斯人发育八十年,说不定瞧不上句丽这块地。
这个时间点的赛里斯人可没什么资格挑挑拣拣的。
不亡国灭种已经算偷笑了。
一个不好,东北这块地是拿不回来的。
这时间点,不管用什么方式,能抢回国土的人都注定会成为民族英雄,这是要被写进历史书,春秋万代,被后人敬仰的。
一时间,好多跟李平来的人纷纷恭喜李平,甚至鲤杰等人也去恭喜李平,因为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李平将会是句丽名义上的现管。
直到这时才有人理会鲤千柔,经过鲤杰上前一番解释,她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这位前朝公主听了之后,并没有反对什么,只是表示要过来拜见张山。
“鲤千柔拜见安德烈殿下!”
很神奇,她说的乃是字正腔圆的拉西亚语。
拉西亚语可不好学,特别是那口弹舌,一个不好就会被拉西亚人笑话的。
“厉害,哪里学的拉西亚语?”
“我……拜托贴身侍女……偷偷学的……我其实刚学……没多久……”说多两句后,鲤千柔就露馅了,说得磕磕碰碰,各种语法错误。
张山笑了:“算了,你会赛里斯语么?用赛里斯语吧?”
鲤千柔长舒一口气,说话也利索起来了。
鲤氏王朝统治下的句丽在灭亡前是赛里斯的附属国,学宗主国的语言是鲤氏家族的荣耀,也是必修课。
张山这才知道鲤千柔的想法。
小姑娘的思维模式很简单:得益于叔父偷偷传授知识,她知道绑架她和叔父来亚马托的亚马托人是坏蛋。谁能将句丽从亚马托人的残酷奴役当中解放出来,谁就是所有句丽人的大恩人。
“所以,你希望的是?”张山问道。
“千柔希望能侍奉殿下。”
张山:???
鲤千柔再度拜下。
张山竟然有种心动感。
鲤千柔的身材如同早春细柳,裹在素白绢绸衬裙里的腰肢,尚未全然褪去少女的圆润,却已显露出玉簪般柔韧的线条。肌肤是深宫滋养出的、不见天光的凝脂白,透着初雪覆于新樱般的净澈与脆弱,双颊却又天然晕染着两抹浅淡的胭脂霞,是青春血气无声的流淌。
最令人屏息的是她那眉眼——一双凤眼的眼尾微微上扬,勾勒出天生的矜贵与难以言喻的哀愁。眼皮薄如蝉翼,鸦羽般浓密的长睫垂下时,在眼下投落一小片青影,如同工笔画中刻意晕染的墨痕。眼眸是极深的檀褐色,沉静时宛若秋潭映月,偶尔流转的波光,又似深林掩映下古井中倏忽掠过的星芒。
盈盈拜下之际,她宽大的青碧薄纱长巾如流云般从肩臂滑落,末端垂落至地,其上亦织有若隐若现的水波纹暗花,随着动作漾开,如同将一泓垂暮的碧水披在了身上。颈间并未佩戴繁复璎珞,仅有一条极细的银链,悬着一枚小巧的青玉莲花坠,悄然贴在素白的月白领抹之上,清冷如晨露。
好一个绝顶美人儿!
张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他更是清楚,所谓的侍奉是什么意思。
唯一阻拦他的甚至不是世俗,而是他自己的节操。
为什么她才十四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