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萧寂摆手:“不见。”
孔应便又匆匆跑出去打发皇后。
可这样的事,从这一日起,便不再是偶然,而是变成了常態。
今日是皇后,明日是贵妃,后日是淑妃,大后日是德妃,夜夜都有人求见,但碍於这些妃嬪背后都有些母家庇佑,萧寂也不能只是因为求见就將人如何,只能次次都是两个字:
“不见。”
而在一日夜里,赵隱年和萧寂正在翻云覆雨之时,孔应又一次站在寢殿外匯报有妃嬪求见之时,赵隱年好事被搅也终於爆发了。
“要干什么?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萧寂趴在赵隱年身上闷笑出声,赵隱年更是烦躁,一脚將萧寂蹬开:
“你那些有名有份的妻妾,来找你邀宠,不行你去一趟呢?莫要让她们日日来烦我。”
赵隱年忍了很久了。
明知没什么,但那些女子怀著什么心思,赵隱年却一清二楚,这种自己的宝贝一直被有名分的人惦记的感觉让他烦躁无比,再听著萧寂不咸不淡的轻笑,火气上来简直恨不得掐死萧寂。
萧寂一见他发火,脸色就是一白,躺在一边,蜷缩起来,手又开始捂胸口。
赵隱年又立刻气焰全熄,放轻语气询问萧寂状况。
萧寂便趁机重新压制赵隱年,一边吻他,一边轻声道:“莫要吃那用不著的飞醋,如今后宫,你最大。”
赵隱年冷笑一声,说什么都不肯再让萧寂得逞,直接穿好了衣衫,对门外喊道:
“宣太医。”
萧寂哑然:“你找太医作甚?”
赵隱年这些时日已经被萧寂这一出拿捏了无数次了。
但凡萧寂有求於他,或是心虚,或是赵隱年要发脾气,萧寂就是这一出。
“我担心你今日发作频繁,不是好现象,还是叫太医看看,我才安心。”
萧寂便抿唇不再言语,坐在床边,乖巧地任由赵隱年给他穿好衣服,等著太医过来。
萧寂有心疾,太医院的人是知道的,为防万一,每日都有值守的太医,就候在承明殿外,被传唤后,不过半盏茶时间,便匆匆忙忙提心弔胆跑进了內殿,一个滑跪,抓住萧寂的手腕,便开始號脉。
许久,太医悬著的心才放了下来。
“心疾之事,无甚大碍,只是......”
太医的心是落回去了,但听见只是二字的赵隱年,心却突然悬了起来:
“只是什么?”
太医看了眼萧寂,又看了眼赵隱年,抿唇道:“王爷稍安勿躁,不知微臣可否给王爷也號上一號......”
赵隱年眉梢一挑:“本王无碍。”
太医看著赵隱年颈间隱隱约约的斑驳红点,没理会赵隱年,伸手便抓起了赵隱年的手腕,一阵摸来摸去后,鬆开了赵隱年。
提笔,开了张方子,交给身后另一位年轻的太医:“去抓药,两份。”
赵隱年眉心一跳,夺过那张方子看起来。
越看,脸色越是古怪,逐渐,整个人连著脖子带著耳根都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