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答的依旧是马老爷子。
“问得好!”
马末都一拍大腿,就等著这句呢,他斜睨著於歉,慢悠悠地说:“为啥不找我去看?为啥呀?因为他心虚!欠著我的呢!”
於歉:“姓马的你別放狗屁,我欠你个狗屁,我哪里虚了……”
然而,面对於歉的战吼。
马末都脸都没往他那边儿瞧。
来了劲,对著陈默,如同於大爷附身,二人身份对调一般,当场说了一段单口相声:“我跟你说,得有快三十年前了,这位於大爷,三十郎当岁,风华正茂的时候。我闺女,那会儿才十六七,一朵骨朵儿还没开呢!这位爷,嘿,他就有想法!不声不响的就想当我女婿!”
“让我这当爹的,一眼就给看穿了!”
马末都七十来岁的人了,却越说越开心,眼神都亮堂起来了。
“我直接出手就给他搅和黄了!”
“打那儿起,但凡是要求我办点正事儿,尤其是这种需要看走眼』还是看对眼』的精细活儿,他死活就不开这个口!你说这不是心虚是啥?”
说完后,
马末都用力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总结道:“所以,陈小兄弟,这忙你必须得帮!一来是成全了他这爱好,二来也是替我解了围——省得他老觉得我憋著坏要坑他似的。你就放心大胆地瞧,瞧完放心大胆地开价!於大爷这人,对朋友,贼拉仗义!”
……
听完这个当事人亲自爆出来的大瓜。
给陈默脑子都听宕机一阵儿。
好傢伙!
爱烫头的於大爷,二三十年前,居然就看上了马末都那还没成年的闺女!
想当他女婿!
结果直接被这个未过门的老丈人,亲自出手给搅和黄了!
陈默是真笑嘻了。
他知道马末都只有一儿一女,合著上午给他奉茶的“秦少爷”,差点儿就姓“於”了!
陈默不吭气儿,默默的在脑子里算年龄。
马末都今年七十来岁。
於大爷今年有个五十六七?
俩人差了十多岁。
秦云明现在应该是刚好快满十八岁,大概十七岁多一点儿。
他妈当年十六七岁,还没现在的秦云明年龄大!
於大爷当年是三十岁左右……比秦云明他妈大了一轮还多几岁吶!
……
想不到於大爷你当年这么勇啊!
陈默越想…越想笑。
费了老牛子劲儿,才勉强把上扬的嘴角给压了下去。
……只能说这个瓜是真不赖!
怪不得村口那些情报组织,有事没事儿就聚在一起,合著吃瓜聊八卦是真意思啊!
於歉这会儿可算是开口了。
狠狠剐了马末都一眼,隨后对著陈默说道:“陈小兄弟,你別听这老不尊瞎煽呼!”
“我確实诚心诚意想请你帮忙给看看。规矩我懂,鑑定费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就当交个朋友!”
陈默连忙摆了摆手:“於老师,瞅您这话说的,啥鑑定费不鑑定费的,我之前听了您那么多相声都还没掏过钱呢!真要算起来,那我得先把之前欠的相声费给补上!您说是不?”
二人加了微讯。
於歉本来想晚上结束后请陈默吃个饭来著。
但陈默已经有约了,只能改日再说。
不过看紫砂壶的时间倒是定了下来。
赶早不赶晚,
约定好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