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梔从容的坐上主位,不再看他,淡淡道:“阿兄,既然他什么都不肯说,就杀了吧。本宫有更有趣的法子对付温心慈,他已经没用了。”
魏九苍终於败下阵来。
“姝嬪娘娘!”
魏九苍痛苦道:“只要您愿意保守这个秘密,奴才什么都愿意做。”
许青梔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晚了。”
魏九苍惊慌道:“不,奴才求您!求您了!奴才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背叛她!”
最后三个字,魏九苍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许青梔:“哪怕是你的背叛,会要了她的命呢?”
魏九苍闭上眼,眼泪直流:“您知道,奴才没得选择。”
若是许青梔真那么做了,他的娘娘定会活不下去。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他的娘娘如莲般圣洁,就算是死,也要清清白白,她的名號不该被他一个低贱的阉人玷污,一同受世人的唾骂鄙夷。
“你就不怕,本宫出尔反尔?”
魏九苍道:“你若出尔反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门外。
裴珩一脸平静地听完了全程。
他缓缓转动著玉扳指,神色难以揣摩。
过了一会儿,他才推门而入。
看见他,许青梔立马一脸害怕地扑到他怀里,像朵柔弱无力的娇,在他怀中轻颤,好不可怜。
裴珩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神色已恢復如常,扫了一眼屋內的景象后,才道:“枝枝,你有没有受伤?”
“陛下,臣妾好怕。”许青梔缩在他怀中,侧目看了眼被沈琉明绑起来的太监,害怕道,“是他要杀了臣妾!”
裴珩仔仔细细地打量著许青梔,確认她没有受伤后,才鬆了口气,將她的脑袋轻轻按到自己胸口,语气复杂。
“別怕,朕来了。”
......
最终,魏九苍承认了是温答应在背后授意,命他暗杀姝嬪。
当晚,帝王不仅处置了魏九苍,还下令杖毙了所有伺候过温心慈的宫人!
天刚亮,太监便端著毒酒,前往夕顏殿。
温心慈穿戴整齐,坐在一把椅子上,四周一片冷清,身边再无一个下人。
一束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整个人透著股难以言喻的淒凉感。
太监进来时,便看见她端坐在那,双手交叠置於膝上,气质清冷高贵,恍惚间,好似她还是那个不容冒犯的容妃娘娘。
太监走到一旁,替帝王传话。
“温答应!朕念及往日情分,曾饶过你一次,盼你能改过自新。可你全然不將朕的宽宏放在眼里,愈发肆意妄为,变本加厉!此番竟对姝嬪和她腹中皇嗣痛下杀手,差点让朕再失血脉。你这等毒妇行径,实在让朕寒心透顶,留你不得!”
“镇国公府温氏,谋害皇嗣,屡教不改,今贬为庶人,即刻赐死,死后不得入皇陵!以正宫规!”
太监说完,看向面容平静的温心慈,幽幽道:“温庶人,请吧!”
温心慈伸手,平静地拿过托盘上的毒酒。
这时,脚步声传来,有人来了。
温心慈抬眸,看到来人,属实有些意外,冷笑道:
“我还以为,来的人会是赵婉儿呢。没想到竟是你。”
太监諂媚又恭敬:“奴才见过姝嬪娘娘,娘娘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