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寧平郡主有喜了?”
“不得了,这也太胡来了......”
听到这些议论声,姚冰月面露震惊。
看到这对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姚冰月再眼熟不过,这正是寧平郡主的衣衫!
当时她就有所怀疑,穗儿做事向来稳重,怎会无端泼了寧平郡主一身水,闯下这么大的祸?
还有寧平郡主,衣服又没有湿透,却要求里里外外全部换下。
原以为是有洁癖,如今看来,分明是为了掩盖什么!
只不过,这些东西怎会掉落在这种地方?寧平郡主怎会如此大意?
姚冰月隱隱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却没有任何头绪。
穗儿手掩著唇,不可置信:“寧平郡主难道真的未婚先孕了吗?她不是跟襄平侯有婚约在身吗?天吶,奴婢都不敢听了!”
姚冰月沉下脸:“不关我们的事,別惹一身腥,快回宫。”
姚冰月並没有看见唐贵人。
唐贵人从左侧走出来,瞧了眼她离开的方向,神情轻蔑。
收回视线后,大步走向了那些宫人。
唐贵人是赵贵妃的人,曾多次听到赵贵妃咒骂温太后是老不死的。
而寧平郡主是温太后最宠爱的侄女,若是这个丑事传到温太后耳中,定能气死那老太婆,从而討到赵贵妃的欢心!
於是在唐贵人的暗箱操作下,关於寧平郡主的丑闻便像插了翅膀一样,传得到处都是......
而此时的寧平郡主还不知道,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隱瞒的事情就这么败露了。
温太后没有子女,便將寧平郡主视若己出,许久不曾见她,便拉著她说了好久的话,关心她的身子。
寧平郡主深知自己的一切都是温太后给的,因此哪怕再疲惫,也一直陪著温太后,哄老太婆高兴。
到了夜里,温太后乾脆让她留宿在慈寧宫。
寧平郡主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寧平郡主早早睡下,並不知道外面已经乱做一团。
......
翌日,寧平郡主陪温太后用早膳时,就隱约察觉到温太后的態度有些冷淡。
不过寧平郡主也没多想,以为是温太后在为別的事而生气。
为人母后,寧平郡主心里念著孩子,只想儘快出宫。
然而温太后这次却没有顺著她,而是让她再留几日,语气不容置喙,透著说不出的寒意。
寧平郡主內心是畏惧温太后的,只好强忍下对孩子的思念,答应下来。
姑母应该是太想她了,罢了,那就再多陪姑母几日好了。
吃完早膳,寧平郡主便想出去透透气。
她进宫只带了两名侍女,彩衣和彩蝶。
彩衣一早就不见了,寧平郡主也没多想,带著彩蝶去了御园。
一路上,她总觉得路过的宫人都格外注意自己。
寧平郡主抚了抚自己的脸,对彩蝶说:“我是不是变丑了?否则他们怎么总是偷看我?”
都说女人生完孩子,身材会走样,脸也会变得难看。
寧平郡主一向在意容貌,不得不担忧。
彩蝶宽慰道:“郡主多虑了,您本就极美,如今肌肤吹弹可破,白皙细腻,更是美若天仙。”
“郡主许久不曾入宫,说不定,那些下人是被您的美貌所惊艷,不认得您了,所以才频频驻足呢!”
寧平郡主心里那丝担忧瞬间消散,嗔道:“行了行了,就属你嘴贫。”
这时,余光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寧平郡主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只见亭中坐著两位貌美的妃子,构成了一道靚丽的风景线。
本是赏心悦目的景象,寧平君主的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狠厉起来,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人的脸上。
那张脸她记得!
便是当初害她被皇帝表哥禁足,还害她长姐失去协理六宫之权的贱女人!
要不是分身乏术,她早就来找对方麻烦了!
真是冤家路窄,这次她便新帐旧帐一起算!
寧平郡主在后宫囂张跋扈惯了,有仇都是当场报,眼下瞧见了许青梔,当然不会放过她。
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喊了一声:“贱人!你忘了当初本郡主跟你说过什么吗?”
“见了本郡主要么躲远点,要么就跪下行大礼!”
许青梔听到这声叫囂,疑惑地看了过去。
便看到寧平郡主一脸怒容的样子。
许青梔坐著不动,温温柔柔地笑道:“原来是郡主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