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玉当即拿出那张从蒲志深手里得到的羊皮图纸,指著边缘的那几个小字,同时將自己威逼蒲志深得到图纸,辨认小字,接著如何找到石盒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庞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祖有留下线索,只不过我们都忽略了,最后居然落到了蒲志深那老小子手里,也幸好阁下从他手里拿到这张图纸。
阁下心细如髮,居然连这么小的字都能看见,若非你提醒我也会以为这些小字只是霉点,哪怕是现在我也看不出这些是什么字。
只可惜,我们从小都知道七窍生烟,却把它当成是祖上的一句笑谈,谁能想到这四个字居然是先祖留下的玄机。”
说到这里,庞坤先是起身,双手抱拳,对著武成玉深深一礼:“多谢阁下帮我厚土营找回了先祖遗物。”
之后他再次正色的问道:“敢问阁下到底是谁,那狐王之子肯定没有这般本事,他若是得到此物,想来第一时间会向阳余报功,绝不会来找我。
阁下来光明顶定然有所图,又或者想要我们做什么?”
武成玉现在要做的就是坦诚,不提要求,而是让厚土旗或者五行旗看到他的诚意,直到他们最终不自觉的跟隨武成玉而动。
“其实在凤凰山时我们见过的,不过那时候你们人多,我没注意到你,但你肯定看到我了。”
话一说完,武成玉的脸陡然发生变化,恢復了自己的本来面貌。
庞坤一脸呆滯,那日武成玉在凤凰山,一开始並不引人注目,人的名,树的影,所有人的焦点都在洪七公身上,只是到了最后,是武成玉与那方宇的最终一战,他想不记住武成玉都不行。
方宇作为绝顶高手,统治明教几十年,压得五行旗一直不敢反叛,在五行旗心中,方宇就是真正的大魔头,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勇气。
当日方宇与武成玉一战,最终死在了武成玉手里,对於庞坤这些在场的五行营后裔造成的震撼无以復加。
他们有时候回忆起来都觉得恍如一梦,向来无敌的方宇究竟是怎么死在一个看上去刚刚年过弱冠的少年手中,实在是难以接受。
但庞坤却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杀死方宇的少年居然会换了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下他的心事复杂到了极点,一方面放心不少,这少年绝对是明教的生死大敌,现在又知道五行营也与明教有仇,敌人的敌人自然是可以做朋友的。
另一方面,刚才武成玉拿出先祖遗物之时,庞坤还在暗下决心,若此人心怀不轨,以此要挟厚土营,他必然纠集厚土营之力將对方置於死地。
可现在发现居然是武成玉,他这个心思也立刻打住了,一个二流身手的周到他有信心擒杀,可能够杀死方宇的绝顶高手,就算现存的五行营后裔齐出又能如何。
同时,庞坤现在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一个知道了他们秘密,又让他们无可奈何之人,若是对五行营真的图谋不轨,他们文该如何自处。
武成玉看到庞坤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在顾忌什么,当下表態。
“庞兄放心,我跟明教有仇怨,现在既然知道五行营与明教的仇恨,我们自然不是敌人,我不会对你们五行营做什么,还请坐下,我今日既然將这些东西给你,自然可以与你们坦诚相待。”
庞坤到底是个刚毅之人,很快收拾心情,安坐於武成玉之旁,眼神炯炯。
“庞兄,我与你有一个共同目標,你们先祖要你们有朝一日覆灭明教,报当年五行营之仇,而我可以帮你。”
“此事非同小可,我知阁下武功绝顶,连那方宇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明教绝不是靠武功高强就能够覆灭的。
明教有近万弟子在光明顶附近,除去我五行营后裔大概两千多弟子,还有七千多人,即便你把明教的几个高层全部杀掉,明教还是会存在。”
“那么假如我有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之后再引一支精锐大军突袭呢?”
“你有何军队?就算是宋兵,也要先越过西夏境內才能到达这里。”
“这就是我的问题,我只知道现在的明教是几百年来最虚弱的时候,现在不反以后你们也再无机会。”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第一,你们五行营知道此事即可,关键时候我需要你们里应外合,放心,绝不强迫,到了那个时候我不找你们,你们也会忍不住的。
第二,既然要给明教弄出些事情来,我会秘密离开厚土旗,但不能让光明顶上的人知道,我需要你在厚土旗中给我做个掩护。”
“就只有这些?”
“我说过,不强求你们,时机到了你们自己就会出手,只是打个掩护的事情对你们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