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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阳谋!兵败如山倒!

战场之上!

血雾在风中翻卷,像一朵朵从地狱深处绽放的红莲。

萧寧那柄剑,每一次落下,都带著一种让人头皮发炸的节奏——稳、狠、绝、不容丝毫侥倖。

那根本不像在战斗。

那像是在以冷漠的规律……进行一场肃杀。

拓跋蛮阿远远地看著,只觉得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

他腿肚子一阵阵抽筋,心臟像是被萧寧那每一剑牵引,剧烈跳动,跳得他眼前发黑。

“他……他又杀过去了……又……又上去了……”

拓跋蛮阿声音发颤,甚至不敢眨眼。

萧寧身形化作一道白影,在血与雪之间穿梭。

他每一步踏下,都伴隨著血光炸开。

每一次回剑,都有断裂的盔甲飞起,像破碎的铁叶。

每一声风声,都夹著军士临死前压抑的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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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敢上前的人,几乎全部死了。

后排的人,被逼著往前挤,却一旦挤到前列,就嚇得脚软、手软、心软。

整个阵线像被无形的山压上,一寸寸往后缩。

拓跋蛮阿终於忍不住,全身冷汗直流,从马背上滑下来。

他像踩在冰窟上一步步走到拓跋努尔身边。

“大……大汗……”

他声音哆嗦得不成样子,生怕被拓跋努尔一刀砍了。

拓跋努尔正咬著牙,脸色青白交错。

他的断臂还在滴血,那血渗进雪里,蒸起淡红色的热气,却比不上他脸上那股惊骇与羞怒交织的震颤。

拓跋蛮阿又叫了一声:

“大汗……”

拓跋努尔猛地回头,怒气像刀一样往外劈。

“你吼什么?!上!!让他们上!!!”

“杀!!给我杀死他!!!”

“谁敢后退一步——我灭他全族!!!”

他嘶吼得声嘶力竭。

像是想用声音把整个战场压回他的掌控里。

可没人听得进去。

因为……前方那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军士们一个个脸色惨白,不敢上前半步。

他们盯著萧寧,眼白都快露出来了。

不止一个人腿软到跪在雪里,不止一个人哭著喊“我不敢上”,不止一个人被嚇得浑身痉挛。

拓跋蛮阿咽了口唾沫,鼓起一辈子最大的胆子:

“大汗……不对……这不对……”

拓跋努尔回头,一双血眼盯著他。

“哪里不对?!!!”

蛮阿腿一软,几乎跪下去。

可他还是硬著头皮说:

“这……这不是咱们来的目的啊!”

“咱们回援大疆才是最重要、最紧要的事!”

拓跋努尔眼皮狠狠跳动。

蛮阿手抖得像筛糠,指向远方那一直燃烧著狼烟的大疆方向:

“大汗!大疆那边缺你!缺我们的大军!缺你的镇压!”

“原本荡平平阳……就是顺手的事!”

“可现在!!”

他指向战场最前方那道白影。

“为杀一个萧寧……要耗掉三十万?”

“大汗!这不是耗不起的问题!”

“是——不值!”

拓跋努尔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

他脸上青白交错,像是被现实硬生生扇了几巴掌。

可蛮阿没停下,他知道现在停下会死,但不停下也可能死。

可他必须说。

因为再继续下去,他们真的要被一个人拖垮——

“大汗!!”

蛮阿几乎是跪著说的:

“杀他……虽然很重要!

但也比不上——咱们回大疆!!”

“我们不能……为了杀一个萧寧,就让大疆那边失了先机!!”

“我们不能!!!”

风雪呼啸。

血被吹成一条条扭曲的雾线。

拓跋努尔眼神狠得像狼一般,胸口剧烈起伏,就像要把所有怒意都压进肋骨里硬生生憋炸。

他当然知道蛮阿说得对。

他怎么会不知道?!

萧寧那番话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你想要屠城?

——想要杀我?

——那你就必须拖在平阳。

——拖得越久……

——你们大疆越危险!

阳谋。

这是彻头彻尾的阳谋!

一个他拓跋努尔无法不应的阳谋!

想走?

走不了!

因为萧寧斩了他一条臂。

因为萧寧坐在他心上。

因为萧寧羞辱了他。

因为萧寧让他这么多军士在战场上哭著不敢上前。

因为他拓跋努尔……

是大汗。

是草原王者。

岂能被一个少年逼走?

可是……不走呢?

不走——

就跟著萧寧一起掉进他布好的坑里!

拖得越久,大疆越乱。

拖得越久,他的大军越被削弱到骨头。

拖得越久,他的怒气就越变成萧寧想要的锁链——

把他拓跋努尔死死锁在平阳城外这片雪地上。

拓跋努尔怒得胸腔像要裂。

可是……

他忽然发现……

自己真的怕了。

怕那个少年。

怕那个一剑断將、一剑断臂、一剑碎甲的怪物。

怕那个似乎无论多少人衝上去都会被杀光的身影。

怕那个从头到尾都稳如狼王的少年皇帝——

萧寧。

而就在这时——

萧寧又劈倒最后一个衝来的大疆军士。

那人盔甲被劈碎,喷出的血在半空被风吹成血雾。

萧寧踏著血,从那具倒下的尸体前越过。

步伐清晰、轻稳、决绝。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提剑,正向拓跋努尔的方向走来。

那眼神冷得像从冰川深处生出的锋芒。

拓跋蛮阿腿软得直接跌坐在雪里。

“来了……来了……他又朝这边来了!!!”

这声音尖锐得像要哭出来。

拓跋努尔胸腔猛地一紧。

全身血液……像被冻住。

他忽然发现……

自己真的不敢让萧寧走近。

真的不敢。

一丁点都不敢。

因为那少年手里的那柄剑……

仿佛下一秒就能劈掉他的脑袋。

拓跋努尔第一次……

真正意义上感到恐惧。

不是战爭的恐惧。

不是失败的恐惧。

不是兵败如山倒的恐惧。

而是——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恐惧。

那是来自骨髓的震颤。

他拓跋努尔活了一辈子,从未怕过谁。

可今天,他终於遇到一个——

让他失去怒气、失去勇气、失去冷静、失去理智……

最终连“面对”的勇气都失去的存在。

他看著萧寧。

看著那少年踏著漫天血色走来。

看著那柄剑寒光凛冽、滴著血,像地狱的裁决之刃。

他心底那股憋了半辈子的狼性与狂悍……

第一次……

第一次……

被压得抬不起头。

拓跋努尔喉结微微滚动,手指僵硬,身躯颤抖。

他终於明白。

明白得透彻。

萧寧的目的不是杀他。

不是屠城。

不是立威。

萧寧是要——

牵住三十万。

牵住自己。

牵住大疆的所有援军。

而自己……

已经被成功牵住了。

哪怕他知道这是阳谋。

哪怕他知道继续耗下去对大疆绝对不利。

哪怕他知道每多拖一刻,大疆的局势就会多一分脱离他掌控。

可他就是走不了。

他走了……

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整个大疆都知道他被一个少年嚇跑。

他寧愿死,也不愿背上这个耻辱——

可是再上?

再上……

这些士兵只会去送死。

他带来的三十万……

会被萧寧一个人活生生杀穿。

杀光。

杀到大汗之位崩溃,整个大疆动摇。

走不得。

留不得。

杀不得。

退不得。

他拓跋努尔……

第一次被逼到——

无路可走。

他浑身发冷,脸色煞白,心口像被萧寧的剑贯穿。

“这小子……这小子他……”

“竟让本汗……无路可走……”

他终於明白了。

彻底地明白了。

萧寧不是武者。

不是皇帝。

不是紈絝。

不是逃亡者。

萧寧是——

天命之敌。

一人之力,可断国之脊樑的怪物。

拓跋努尔呼吸颤抖,额头冒冷汗,整个人像被钉在地上。

他终於……

从骨髓深处……

升起了那股从未对任何人產生过的……

恐惧。

真正的、赤裸裸的、抬不起头的——

恐惧。

风雪愈狂。

血腥愈烈。

杀声愈哀。

而那白衣的少年,仍在屠杀的中央,稳稳踏向他。

拓跋努尔握紧的一只拳头……

在无数人没注意到的地方——

颤得更厉害了。

他知道。

他拓跋努尔……

今天栽了。

栽得彻底。

栽得连心里的骄傲都被碾碎。

因为他终於明白——

他惹到的不是一个少年。

不是一个皇帝。

而是——

这时代最不该招惹的……

剑。

最不该被逼到绝境的……

帝。

萧寧。

那席捲风雪、震裂天地的一人之敌。

此刻——

仍在以一剑之力……

镇住三十万。

让所有人……

胆寒发抖。

包括他拓跋努尔。

……

风雪卷天,仿佛天地都在嘶吼。

与此同时,自北关前往平阳的官道之上,一串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急速逼近。

赵烈等人,从出发后便开始不要命地疾驰,鞍下战马几乎跑得肋骨都要裂开,蹄声在雪地上炸裂似的迴响。

他们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