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山村的竹叶笛声大会如期举行,场地內已经热闹非凡。比赛场地围绕著一片竹林搭建,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大自然的伴奏声。
台上几名长者安坐在竹台前,目光专注地盯著场上参赛者的表现。四周的观眾里,村民们聚集在一起,或站或坐,等候著比赛的高潮来临。
萧寧、卫清挽、卫轻歌和卫青时坐在人群中,目光隨著比赛的进行而移动。台上的参赛者轮番上阵,用手中的竹叶吹奏出各自的曲调。虽然这些村民的技艺朴素,但吹出的乐声中却带著一种与自然和谐的寧静。
“这些村民吹得真好,曲调虽然简单,却有种与大自然相合的美感。”卫青时点头讚嘆道,他眼中闪烁著兴奋,“悔报公子,待会儿你也得试试,想必你也能吹得极好。”
萧寧闻言,淡然笑了笑,目光淡淡地扫过台上的演奏者,並没有多做回应。
“这些曲子倒是让人心神平静。”卫轻歌也微微点头,她欣赏著台上村民的演奏,脸上带著一抹浅笑,“不过,这竹叶笛声看似简单,实际操作起来恐怕並不容易。”
卫清挽则坐在一旁,目光微微凝聚。虽然她表面上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內心却不由得涌起一丝疑惑。她自从进入玉竹山村以来,便时刻关注著身旁的“悔报公子”。他的从容不迫与淡定,总是让她感到隱隱的熟悉。但真正让她在意的,却是某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他的举止、言谈、甚至是偶尔流露出的某些气质,都让她想起了某个人。
那个人,就是她的前夫——萧寧。
然而,这种感觉时而强烈,时而模糊,仿佛一片薄雾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看清真相。她几次想要探寻,但都没有找到確凿的证据。
就在这时,台上的最后一位参赛者吹奏完毕,竹叶笛声在风中渐渐消散,村民们纷纷鼓掌,长者们也点头称讚。接下来,便轮到外来的贵客上台一试。
“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现在轮到你们了。”一名白髮长者站起身来,微笑著招呼萧寧一行人。
卫青时立刻跃跃欲试,拉著萧寧笑道:“悔报公子,咱们也去试试吧!”
“不错,既然来了,不如上台感受一番。”卫轻歌也笑著附和。
萧寧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既然如此,那便上去一试。”
四人走上竹台,场下的村民们纷纷鼓掌欢迎。他们对外来客人的参与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尤其是萧寧,他的从容气质让不少村民对他充满了兴趣。
长者递上竹叶,笑道:“几位不妨先试试,感受竹叶笛声的韵味。”
卫青时第一个接过竹叶,放在唇边深吸一口气,尝试吹奏。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竹叶发出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完全无法形成完整的旋律。他苦笑著摇头:“果然没那么容易。”
卫轻歌也接过竹叶,试了一番,结果也差不多。竹叶的声音虽然响起,但缺乏节奏和韵律。她摇了摇头,笑道:“看来这竹叶笛声確实需要一些技巧。”
轮到卫清挽时,她也接过竹叶,轻轻吹了几下,发出的声音稍稍比前两人好些,但依旧无法与那些熟练的村民相比。她微微一笑,將竹叶递给了萧寧。
“悔报公子,看来这次就看你的了。”卫轻歌打趣道,目光中带著几分期待。
萧寧微微一笑,接过竹叶,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竹林。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即將到来的笛声伴奏。他將竹叶放在唇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轻轻吹出了一段悠扬的旋律。
那声音如同清晨的微风,轻柔婉转,带著一丝淡淡的惆悵。曲调並不复杂,却有一种极为熟悉的韵味,仿佛一首久远的歌谣,隨著时间的流逝慢慢沉淀在记忆深处。竹叶在他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隨著他的吹奏变得灵动而有韵味。
场下的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段悠扬的笛声吸引住了。即使是那些经验丰富的村民,也不禁露出了惊嘆的神情,他们从未见过外地人能將竹叶吹得如此动人。
然而,站在萧寧身旁的卫清挽却在这一刻僵住了。
那曲调,竟是如此熟悉!
这段旋律不正是她曾经教过萧寧的那首歌谣吗?虽然曲调並不复杂,但当年只有她和萧寧两人知道这首曲子。那时,萧寧还不懂如何吹奏竹笛,她耐心地教他,而他总是吹得断断续续。
“这怎么可能……”卫清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与疑惑。她紧紧盯著萧寧,手中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竹叶。
曲调是如此相似,但吹奏者的技艺却高超无比,远非当年那个笨拙的萧寧能比。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年教萧寧的场景,那时他总是笑著说自己学不会,总是弄出滑稽的声音,逗得她捧腹大笑。
可如今,眼前的“悔报公子”,竟然將这首曲子吹得如此完美。曲调虽然相同,但吹奏者的气质、技艺都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
“难道只是巧合?还是……”卫清挽心中疑云丛生,她难以相信眼前的悔报公子就是萧寧。毕竟,这个“悔报公子”无论是气质、谈吐,还是才华,都与她记忆中的萧寧天差地別。
然而,那熟悉的曲调让她的心无法平静。
萧寧的吹奏渐渐结束,悠扬的笛声在竹林中迴荡,久久未散。场下的村民们纷纷鼓掌叫好,台上的长者们也露出了讚赏的笑容,纷纷点头称讚。
“这位公子的技艺確实不凡,竹叶笛声讲究心与自然的契合,公子显然已能做到这一点,实属难得。”一位长者捋著鬍鬚,满意地说道。
卫青时满脸惊嘆,拍手道:“悔报公子果然厉害!这竹叶在你手里,简直是活的!”
卫轻歌也满脸
佩服:“確实,悔报公子总是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萧寧微微一笑,將竹叶放下,淡然说道:“不过是隨意吹奏,诸位见笑了。”
然而,卫清挽却无法如其他人一样轻鬆。她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的波澜。那个熟悉的曲调在她耳边迴荡,萧寧的模样和这个“悔报公子”的背影在她的脑海中若隱若现。
“难道他真的是萧寧?还是……他与萧寧有著某种联繫?”卫清挽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但没有人能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