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姜寧这两次出手，可他还是无法判断出姜寧如今的准確境界。
突然被姜寧隔空注视一眼，生死道的神识下意识的后退了不知道多远。
好像那一个古井无波的眼神，就能把他的意识给融化一般。
源自骨子里的恨意，不断汹涌。
切身的痛感，仿佛遍布全身。
一时之间，电闪雷鸣。
他很想去把姜寧给捏碎，但他现在还做不到。
可他非常惊讶，他的情绪，居然已经能影响天地气候了。
老疯子湮灭后，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天道果真没受任何影响。
而老疯子到死也没动用天道的力量。
这也足以证明，当年的老疯子確实是毫无私心，把自己绝大部分力量炼化成了时间长河。
如果他能够彻底掌控这股力量，如此浩浩荡荡，无穷无尽的力量，他绝对可以瞬间让姜寧消失在世间。
“作为一个仙人，怎么那么大的愤怒？”姜寧又问道。
见生死道躲得远远地，姜寧有点想笑。
怕到这个程度，简直是丟人现眼。
他以为自己把自己的意识，全融入时间长河，真就能无敌了么？
可笑。
起码在姜寧看来，非常可笑。
生死道可以通过时间长河，观察世间，但现在这股力量，並不属於生死道自己。
他就像是一条寄生虫，寄生在宿主的体內，借用宿主的视野而已。
藏头露尾不敢露面，还不是为了算计报仇之类的事情？
姜寧也想过，若是哪天这世上突然蹦出来一个能一巴掌拍死他的存在，他可能不会有半点报仇的想法。
“蚍蜉撼树，岂非不自量力？”姜寧淡淡一笑。
生死道没说话，恶狠狠的凝视姜寧一阵之后，意识退去了。
他还要继续凝练躯体。
所以，他倒是希望那些古神不要这么磨嘰，快点入侵下界。
打起来，打到生灵涂炭，死的人越多，他受益越大。
姜寧收回了目光。
“敢问陛下，与何人对话？”身后的小妖问道。
“一个不自量力的傢伙而已。”姜寧淡淡回答道。
“陛下，刚刚那长羊角的是什么？又是海妖？可不像是海妖啊？”小妖又问道。
“一头上古凶兽而已，无需担忧。”姜寧说道。
“嘶”
小妖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上古凶兽，怪不得可以吊打一条真龙！
然而姜寧却说，一头上古凶兽而已，无需担忧？
也许姜寧可以不用把上古凶兽放在眼里，但它们不行啊。
来一个，就相当於是敖拜来了。
它们所有妖族加在一起，也应付不了。
“回了。”
姜寧说完，直接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