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住手！”
老疯子抬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可是却没將那只手臂斩断。
生死道隔空看著老疯子，嘴角终於压不住了。
老疯子这手段，要是在以前，他肯定要避其锋芒。
可是现在，老疯子能奈他何？
他无形无状，只要天道不灭，他就不死。
打开一道封印而已，不过信手拈来，老疯子已经挡不住他了。
“这可是你自己当初定下的规则，呵呵。”生死道冷笑声中，有著藏不住的疯狂。
老疯子自己也无法影响天道，而他现在融入天道，老疯子拿他又有什么办法？
“你可知道，放出里面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老疯子急声问道。
生死道没有回答。
天下大乱，魔神乱舞，如此而已。
他就喜欢这种场面，如此可以疯狂的收割神魂，壮大自己。
开启一场大战，只要收割到了足够多的神魂，生死道有把握再修炼出仙体出来。
而不是像老疯子这般，本体化作天道，只留下一个化外分身，在无尽的岁月当中沿著时间长河巡查。
他就是天道，是有自己意志的天道。
到时候什么古神也好，下界强大的人族也罢。
无非就是他手掌心的一只螻蚁。
还有，当年那一拳之痛，刻骨铭心。
那人完全不讲道理，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
此仇不报，他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虚空深处，虚无界限，一片广袤无垠的空间中。
一尊尊古神和上古凶兽，隱藏在这片空间內。
这时，毫无半点亮光的虚无界限尽头，有莹莹光泽闪烁。
几尊浅眠的古神和凶兽，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们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对於外界传来的亮光，无比的陌生。
“虚空封印鬆动了。”有一道声音响起。
“不是鬆动了，而是打开了。”女子轻灵的声音回应。
“凌，你做的？”一道询问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厉害吧？一枚往生果，收买了个外界仙人，竟然真开了虚空封印。”凌轻轻笑道。
一道亮光亮起，凌的身影浮现。
她一身红裙，身材娇小，光著脚，扎著两个丸子头，看起来人畜无害。
凌缓缓下落，轻轻踩在一头上古凶兽头顶上。
“新仇旧恨，慢慢跟老疯子算吧。”凌轻声笑道。
这时，有一道身影出现的虚空封印处，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缓缓伸过封印。
只见这只枯瘦的手掌，肉眼可见的变得饱满、丰盈，紧接著膨胀。
一只人手，长出尖锐的指甲，已经不像是人手了。
“这种感觉……”
这道身影从虚空封印中缓缓踏出，枯瘦的身躯慢慢变得丰腴。
他仰头望向上空，星光点点。
原本毫无知觉的身躯，逐渐恢復了感觉。
如同久旱逢甘露。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
几万年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