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高层,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那就都散去吧。”
宣布完少教主任选的结果,澹臺云梦看向眾人,开口道。
“是,教主。”
“我等告辞。”
听到此话,在场的高层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告辞之后逐一离去。
只不过,从这些人离开之时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他们的情绪各不相同。
不少教內高层的脸上,依旧显现出好奇与疑惑,显然对於已经成为少教主的沧玉,依旧还不甚了解,甚至有的高层是今日方始听闻,教中竟然有这样一位隱藏的年轻天才,论天资竟然能力压圣子与圣女!这简直太嚇人了。
也正因此,这部分高层回去之后,决定要好好研究一番关於此子的讯息,看看这个年轻小辈,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进入总坛短短半个月时间,就一跃登临少教主的宝座。
左护法月楼在离开之时,神情则是大感快意,今日这场议会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以往的沧玉,別说是成为少教主,即便是离开玄州进入总坛,他都觉得这小子没有这个资格,可是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却给了月楼一个始料未及的惊喜,使得他离开大殿之时的脚步,都显得有些飘飘然。
与月楼的態度截然不同,在最终確定了沧玉成为少教主后,右护法墨凌风,却是静静地坐在座椅上,並没有隨著眾人的身影离开,反而是流露出一缕沉思的神情。
澹臺云梦注意到他,开口询问道:“墨护法,少教主的决议都已敲定,莫非你此刻还有什么异议?”
闻言,墨凌风向著周围看了一眼,见到大殿內所有高层都已离开,才是呵呵一笑道:“既然教主都已当眾宣布了少教主的任选,老朽人微言轻,又能改变什么结果?”
澹臺云梦听出他话语中隱藏的一丝不满,不过也不甚在意,再次问道:“那墨护法的意思是?”
墨凌风拄著黑木拐杖,站起身来,道:“老朽之所以留下,乃是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向教主稟报。”
“什么事情?”澹臺云梦疑惑道。
墨凌风道:“此事,关係到一个人,一个五百年前就该死去的人,但是老朽最近才了解到,这个人其实並没有死去,真是让人感到充满了离奇。”
“五百年前?”听到这个年限,澹臺云梦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再次看向墨凌风,“墨护法,你究竟得到了什么讯息?”
墨凌风道:“不敢隱瞒教主,老朽所得到的讯息,正是关於五百年前那位天下剑宗绝顶天才……龙天夙的讯息。”
“你……你说什么!”
听到“龙天夙”三个字,饶是以澹臺云梦那淡定的性格,也是不禁流露出神魂剧震的表情,脚下不自觉向后退开一步。
但隨后,她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直直地盯著墨凌风,道:“你刚刚的意思是说……是说……他……他还活著?”
“怎么可能?”
“五百年前,他不是被其师尊云霄子亲手杀死?怎么可能还活著?墨护法,你莫不是在跟本教主开玩笑?”澹臺云梦流露出迫切的神色,一连串的问道。
墨凌风瞧著她的神情,不动声色地道:“教主,当初那龙天夙因为与你的关係,遭到了其师尊,也就是时任剑宗宗主云霄子的强烈猜忌与反对。”
“由於当时龙天夙的天资,在云霄子几名弟子中最为出眾,也为誉为下一任剑宗宗主的不二人选,又因为剑宗与咱们血月教向来敌对,於是云霄子为了剑宗的未来考虑,便想要强行逼迫龙天夙斩断情缘,可谁知那龙天夙竟是异常坚定,誓死不从!”
“而在后来的传闻中,云霄子一怒之下,便是將龙天夙毙於掌下,谓之清理门户……也正因此,教主你听到这则讯息后,盛怒之下率领教中群雄,攻打天下剑宗,这才造就了后来的种种因果。”
“可是,老朽最近却得到一个讯息,就是五百年前,那云霄子根本没有將龙天夙击杀,而是镇压在了剑宗的祖塔地底。”
“而根据老朽的猜测,当年云霄子之所以向外界传出,他已经將龙天夙杀死的消息,或许就是为了教主能够先行死心,从而使得被镇压在祖塔地底的龙天夙,也因为教主那不坚定的態度而选择迷途知返……只是云霄子却没有料到,教主的性格竟也是如此执拗,会做出不惜一切代价攻打剑宗的决定。”
“要知道,剑宗本就与咱们血月教势同水火,而到了这一步,剑宗就更不可能示弱,也更不可能再將真相对教主言明,於是五百年前那一场血战,还是无可避免的爆发。”
“或许也正是由於那一战,云霄子与教主交手之后,没过多久便坐化归天,再加上双方都死伤惨重,剑宗內部应该是將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到了龙天夙的身上,这才导致谁也不敢將其放出,使得他一直被关押在祖塔地底,至今已有五百年的时间。”
“墨护法,这些讯息,你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澹臺云梦此刻的內心,虽然已经汹涌起伏,但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问出最为关键的问题。
墨凌风笑了笑道:“当年龙天夙被镇压在祖塔,虽然剑宗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但正所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碰巧当初一位知晓此事的剑宗高层,无意间便是將此事给自己的一位子孙透露过一二。”
“可是,在那位剑宗高层逝世之后,他的那位后代子孙,因为天资庸碌,没能迈入剑宗权势的核心圈子,地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內心始终鬱郁而不得志……老朽正是凭藉这一点,对其诱之以利,许诺下大量的武道资源,便使得他为我所用,成为安插在剑宗的一名臥底。”
“而这些消息,老朽正是从他的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