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德恩原来最满意原靳的一点是没有背景,和不擅与人交好。
现在这一点却成了最大的问题,这也意味著原靳没有软肋。
这事也属於內部问题,要说也该是他们私底下讲,不应该当著藺扶光这个贵族议会的代表讲。
但现在,藺洵就这么直接讲了出来。
凯德恩被藺洵一句话架了上去,藺洵需要好好管教,那原靳呢?
凯德恩只得把原靳也叫过来。
两个2s级,光坐著,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好像要打起来了。
凯德恩想口头批评两句就作罢,他开口:“你昨天为什么攻击艾伦?”
原靳的態度比藺洵还要混蛋得多:“我打人还要理由吗?我精神力暴乱的时候,艾伦队长对我下手可狠极了。”
果真是个人报復。
凯德恩不满他这个態度,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我路过贝克湖,藺洵的飞行器撞上了艾伦的,两个人还在爭执,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又打起来了,我本来不想管这事,但是他们影响我在湖边钓鱼了,我去阻止他们,但没一个人听我的。”
“陛下,您是alpha,也知道,打架上头的alpha哪是说停就能停的?於是我乾脆把他们两个人都打了一顿。”
原靳才懒得站著,凯德恩没让他坐,他就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翘著二郎腿,对凯德恩摊手道:“很成功,他们果然不打了。”
凯德恩:“……”
藺扶光:“……”
完全就是原靳会干出来的事。
凯德恩头疼欲裂。
此事如果只牵涉到艾伦和藺洵还好说,偏偏把原靳卷了进去。
藺洵还不忘反將一军:“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啊,我还以为你们军区的人联手整我呢。”
藺洵指著肩上的伤,还有昨天,原靳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口,“很疼的。”
藺扶光笑意变浅:“军区为什么要整我们?”
她这话意味不明,似乎在问藺洵,又似乎在问凯德恩。
藺扶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讲话的角色。
这下变成凯德恩要给她解释了。
“绝无此事。”凯德恩道,“这只是巧合,原靳,我也会好好教训的。”
两人没有对视,但都默契的绕过了“怎么教训”这个话题。
“陛下。”藺扶光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行了一礼,“这混小子是我亲儿子。我和望殊工作忙,疏忽了对他的管教,如有不当,万望海涵。”
她主动递了台阶,凯德恩没有不下的道理:“年轻人莽撞些也正常,你是过来人,多教教就好了。”
一桩事被重拿轻放,离开皇宫时,太阳正盛,悬在宫殿之上。
藺扶光长得高大,穿著黑色长风衣,蓝色衬衫自袖口领口翻出来,西装长裤下一双平底皮鞋,直发如瀑,带陨石盘腕錶,无名指上是她和望殊的婚戒。
无边框眼镜底下,是一双和藺洵一模一样的银蓝色眼睛。
她走在藺洵旁边,气场强得能压藺洵一头。
她其实对儿子张狂桀驁的性格没多大意见,藺洵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她那时候也强,也行事风火,也囂张狂妄。
但藺扶光了解自己的儿子。
这事不对劲。
“小洵。”藺扶光把眼镜取了下来,她並不近视,只是五官凌厉,又眉压眼,显得有些凶,在会见重要人物时,一般会带上眼镜,让自己看起来平和沉稳些。
“和妈妈说说,心情不佳路过贝克湖,看到一辆飞行器过来心情更不佳了,於是开著飞行器就撞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藺洵在外面是混世魔王,在妈妈面前老实了不少,他挠挠头:“就撞了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