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你有一些廉价而无用的喜欢,不过当权者最喜欢的永远是权利。”
伊莱希汀接著往下推:“我一直觉得,你当年出事,和他有脱不开的关係。”
“现在想想,把你的精神力提出去,成功了他拥有近乎3s的精神力,和一个脆落不堪的你——再把你锁在皇宫里当吉祥物,军区的几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老老实实听话。”
“成功不了也无所谓——他只要瞒著你这一切,你接著为他所用。”
“最次的结果是失败,你消失,於军区眾人而言,你也已经消失了两年。”
伊莱希汀指甲掐入掌心,这个推测从他嘴里一点一点说出来出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治疗舱的高危警报似乎又在他耳边开始轰鸣,他这么妥帖的人都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是一手,绝好的算盘啊。”
时瑜见他精神力都开始外溢,精神体也抑制不住要跑出来,指甲在掌心掐得尤深,她立即伸手过去,五指缓缓的分开了伊莱希汀的手指。
伊莱希汀愣了一下。
手心里触感柔软,时瑜的手指插在他的指缝,他无意识拢了拢,像是十指相扣。
他会掐自己,但绝不会捨得弄疼时瑜。
伊莱希汀几乎抑制不住的暴虐情绪开始缓缓回笼:“抱歉。”
他在时瑜面前一直温和而包容,像不会翻涌的云,只柔柔的包裹著时瑜。
乍然而起这么猛烈的情绪,时瑜却並没有惊异,她甚至主动蹭了下伊莱希汀。
很轻微的一下,像布丁的尾巴扫过。
伊莱希汀在她安危这方面有根本就放不下的执念,时瑜很清楚这一点,她没把手拿回来。
她没有记忆,但已经开始分条罗列:“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第一个问题是……”
时瑜看了看艾伦。
“主人,我叫艾伦。”
“艾伦,你回去怎么交差?”
艾伦也不知道。
“飞行器开进了湖里。”伊莱希汀很快调整了过来,“你遭到了袭击?”
时瑜点头:“遭到了袭击,导致飞行器掉入了河里,是个不错的理由。”
“他是帝国圣骑队队长,袭击他还能成功……”
时瑜想了想,分別给原靳和藺洵发了个消息:“你有空吗?”
两个人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悦湖,在门口分別朝对方翻了个白眼后,又在室內,和艾伦面面相覷。
时瑜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单刀直入:“我遇到点事。”
拿著水的两个人都有点受宠若惊,接著时瑜一句话差点砸得两人跳到屋顶上去:“有人好像想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