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间,庄园的僕人们已经推来了一个铁笼子。
笼內,一头面目狰狞状似猛虎的异族,正瞪著通红的双眼,发出阵阵渗人的低吼。
异族的体型壮硕如山,块块肌肉虬结,浑身黑毛如钢丝般硬挺炸立,它额角至左脸拖著三道深可见骨的旧伤,此刻正隨著呼吸微微抽动。
它的皮毛稀疏斑驳,露出底下暗紫的皮肤,脖颈至前胸遍布著深浅不一的咬痕和抓痕。它的脊背微驼,后腿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弦,爪子异常粗壮,趾间残留著未清理乾净的泥屑和碎骨。
“怎么样?平日里要看虎牙仔】表演,那票可不好抢,今天都不白来吧?”
黄豪兴奋的站起身,朝著庭院另一侧摆了摆手。
僕人们牵出了几十条经过训练的斗犬,每一条眼中都泛著癲狂的红光,嘴角还有涎水滴答落下。
隨著黄豪一声令下,斗犬们同时衝出,铁笼也顺势打开。
虎牙仔】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双方瞬间滚作一团,狗毛混著血沫在空中飞扬,连庭院里的月季都被震落几瓣,在血珠中打著旋儿坠地。
看著斗犬和异族玩命搏杀,疯狂撕咬,周围的宾客全都兴奋的起身摇旗吶喊起来。
只要是个觉醒者,骨子里就流淌著对战斗的渴望。
可富足的生活、优越的地位,却让这群年轻人惜命的不行。
平日里要么不需要出手,要么不敢出手,就这么生生憋著也不是个事,所以像斗狗,竞技场,荣誉决斗这种不需要自己见血,却又能近距离享受战斗乐趣的活动,便成了他们的最爱。
呼喊声中,场地內的战斗也渐渐白热化。
异族毕竟是异族,哪怕面对十几条打了药的斗犬,它依然有著压倒性的优势。
面对三条斗犬的围杀,虎牙仔脊背突然弓成满月状,后腿猛蹬地面,不仅避开了三犬的扑咬,反而借势用粗壮的右爪狠狠拍向黄毛犬的头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黄毛犬的头骨瞬间凹陷,眼耳口鼻同时涌出鲜血,当场瘫软在地。
斑犬见同伴受创,反而更加疯癲,竟不顾生死地扑向异族背脊,尖牙刚要咬实,虎牙仔却突然转身。
暗紫皮肤下的肌肉如钢索般绷起,硬顶著斑犬的撕咬,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住对方前爪——不是咬断,而是生生將整条前腿从斑犬身上撕了下来!
血箭如喷泉般溅在青石板上,斑犬疼得浑身抽搐,却被虎牙仔甩向后方扑来的黑背犬,两只斗犬瞬间滚作一团,血沫混著泥土糊了满身。
此时后方十几条斗犬已蜂拥而至,异族却丝毫不显慌乱,反而如旋风般冲入犬群,爪子所过之处,斗犬的皮毛如纸般被撕开,肋骨、內臟清晰可见。
在药物的刺激下,哪怕面对一地同伴的尸体,最后三条斗犬依然在悍不畏死的衝锋,试图將异族困在中央。
虎牙仔发出一阵不屑的低吼,暗紫皮肤下的血管如蚯蚓般鼓起,爪子突然暴长三寸。
抬爪狂舞,庭院里內,血肉碎裂声、骨裂声、哀嚎声混作一团。
不到两分钟,十几条斗犬已全部横尸当场,虎牙仔站在血泊中,暗紫皮肤下的肌肉仍在微微抽动,三道旧伤处的血液已凝固成暗紫色,反而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它抬头望向黄豪,本能的就想扑杀。
很快,它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虎牙仔痛苦的低下了头,可它眼底里对血肉的渴望却愈发强烈,哪怕它拼命吞咽著口水,也不能缓解丝毫。
周围宾客早已目瞪口呆,连端酒的侍女都忘了倒酒,黄豪却兴奋得满脸通红,他拍著大腿大喊,“好啊,好啊,好啊!”
宾客们也渐渐反应了过来,纷纷鼓掌叫好。
“可以啊豪哥,你是真有面子啊,能把虎牙仔】搞出来表演。”
“这才是我想看的!再拿十条斗犬来!我要看它杀个痛快!”
“有趣,有趣啊!虎牙仔还有力气吗?再来,再来啊!”
庭院內外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欢声笑语中,一道格格不入的身影不请自来,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要死了,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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