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偏偏就被那最不该看见的婆婆看见了?
嗯......这瓜有点蹊蹺,得再品品!
院外围观的僕从中,几个丫鬟立刻低声议论起来。
“看吧!都听到了?连老夫人都亲眼看见了,这还能有假?”
“就是!老夫人平日最是慈祥,对夫人多好啊,怎么可能凭空诬陷?”
“要我说啊,就是有些人表面装得贤惠,背地里不知什么样呢,这种人,根本不配嫁给咱们家大人!”
对於余家这种官宦人家来说,家中夫人就算要与外人私会,也应该会打点好一切,找个隱秘的地方,避著点人吧?
还能就在大庭广眾之下?是一点都不怕被人瞧见了?
而且这事还正好被余老太太给撞见了?
竟然这么巧?!
盛昭小判官摸著下巴盯著里面的情况了。
嗯不好说,再观望观望!
而围观的僕从中, 有几个丫鬟立刻附和。
“看吧!我就说,连老夫人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不成?”
“就是啊!老夫人平日对夫人极好,怎么可能故意冤枉夫人,我看这事八成是真的!”
余大人对面的余夫人更是狼狈,衣衫不整,珠釵斜坠,脸上泪痕交错,却依旧倔强的挺直脊背。
“余冠洵!我嫁与你八年,操持后院,侍奉婆母,自问从未有半分对不起你!”
“那日我去铺子里是为了为母亲挑选寿礼,根本没见什么陌生男子!那帕子早前就遗失了,多半是被人捡去了,於我何干?母亲她......她定是年纪大了,一时看错了!”
“看错了?”
余冠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满脸的讽刺。
“你的意思是我母亲老眼昏,故意栽赃你?”
“她待你如亲生女儿,你怀胎时她日日亲手为你燉补品,没让你操心府上一点事情,事事体贴,你竟如此污衊母亲为人?难道这些年的好都是餵了狗吗?”
他越说越激动。
“若是只有母亲一人看见也就罢了,难道我大姐姐也会看错吗?连她也说,上个月在慈恩寺后山,亲眼见你与一男子私会!两人举止亲密,这你要如何解释!”
余夫人抬起头,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余冠洵!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寧可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閒话,也不愿信我这个结髮妻子?既然你认定我有罪,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审问我!”
她一把抓起脚边的盆,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八年夫妻情分,竟敌不过几句谗言!”
余冠洵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踢翻装满首饰的木箱,金银首饰散落一地。
“你竟然说我母亲的话是谗言!证据確凿还要狡辩,看来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是这般......”
“这般什么?你说啊!”余夫人不等他说完,直接搬起旁边一盆养著水仙的清水。
哗啦一声朝著余冠洵兜头泼去。
“既然你不念夫妻情分,我又何必顾全你的顏面!”
!!!
被浇成落汤鸡的余冠洵当场呆住,浑身湿透,水珠顺著他的发梢往下滴落。
那顶顽强戴著的帽子终於不堪重负,掉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盛昭看得目瞪口呆,在心中疯狂戳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