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装作醉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睁眼,晃晃悠悠道:“诸位···:··此地有妖,莫要久留,丟了性命·····.”
说完,又瘫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此言一出,六人顿时哈哈大笑。
“这死禿驴还在这口,怕是假酒喝多了。”
“老大,这禿驴要怎么办?
刀疤和尚摆了摆手:“丟出去,自生自灭。”
庙外还下著大雨,若是將人丟出去淋一夜的雨,必定会冻死。
但这伙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上前搭手,就要將陆明抬著丟出去。
说来也怪。
看著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烂醉和尚。
这一入手,却似有千斤之重,更像长在了这地上,怎么使劲都將搬不动。
最后六人合力,亦不曾將陆明抬走。
为首刀疤和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嘧道:“晦气,碰见个死沉的醉鬼。”
“老大,要不·····,”
瘦小和尚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刀疤和尚摇头制止:“莫要再生事端,一个醉鬼掀不起什么风浪,等雨停我们就走说罢,他像是还不放心,又交代道:“盯紧了,若是这醉鬼半途醒来,直接做掉就是。”
做完这些准备,六人一路舟车劳顿,显然已经累了。
於是吹灭了火光,只留著一人守夜,其余五人尽数沉沉睡去。
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漫长,时间的流逝在这古庙中似乎都被定格了。
不知过了多久。
先是庙外雨点滴落的速度越来越慢。
隨后变成了许久才出现一次的“啪嗒”声。
雨渐渐停了下来。
原先是充斥整个世界的雨幕,如同在这荒野间拉上了无数道透明的窗帘。
而此时,这些帘幕破碎了。
化成了薄薄的雾,充斥在山野间。
道路两旁苍翠的柏树,经过一夜大雨的冲刷,变得有些低垂。
但此时却是看不清这些柏树的枝叶的。
在瀰漫的大雾之中,只能看清柏树印出的一道道朦朧黑影,像鬼影一般,影影绰绰,不断晃动著。
古庙深处又传来了老鼠窒窒爬动的响声。
守夜的和尚终於撑不住了,他打了哈欠,起身打算释放一番尿意,然后將同伴摇醒给自己替班古庙虽破败,但构造却极其复杂,將不熟悉构造的人独自丟在其中,一时半会恐怕还难以走出。
守夜的和尚找不到茅房所在,本打算於大殿就地解决,又难免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到时惊醒了刀疤和尚,又得挨一顿臭骂。
於是他来到了殿外拴著马匹的地方,解开了宽大的裤带。
哗啦啦一一似小溪潺潺流过好半响,守夜和尚才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带。
想到马上就能安然入睡,他的心情出奇的美妙。
可转过身去,和尚却惊讶的发现,一旁著的马匹不见了。
身后也不是什么寺庙的大殿。
而是一间装饰极其考究的厢房。
厢房中有晃动的烛火,还有阵阵女儿家身上独有的香味。
不知是不是错觉,屏风上还隱约勾勒出一位女子绝美的身姿。
和尚咽了口睡沫,一时看得有些呆了,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
隨著嘎吱一声,厢房的门被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