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皇宫,几人借著商议军情的理由坐到了一起,才纷纷畅所欲言。
“这仗怎么打?我就没打过这样的仗!”
“国库的钱都被他们父子拿去修筑宫殿楼宇了,哪里还有什么存余?没有银钱,粮草从哪里来?”
“纵然有粮草,谁来押送?满朝都是昏庸短视见钱眼开的无能之辈,让他们筹集粮草,不是给他们送银子吗?”
“人才,粮草,军心,民心,一个不占,还要打胜仗,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说到民心,谁能比得过北地去?”
又是为百姓提供改良后的农具,又是发放高產的良种,又是开放图书馆让学子读书,又是印刷书籍传播学识贏得读书人的支持,还减税减赋,收容流民……
北地所颁布的那些政策,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惠及百姓的好事,试问当今天下百姓,谁不想去北地呢?
莫说北地这几年本就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纵然北地粮草短缺,只怕那些百姓为了安定的好日子,也会对北地军倾囊相助,帮助他们贏得胜利,爭得天下!
就这,还打什么?
短暂沉默后,有人突然环顾四周,小心翼翼说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诸位想打吗?”
眾人沉默。
打?
纵然战爭是贏得爵位最快的办法,可战场上刀枪无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马革裹尸了,谁会喜欢那种刀口舔血生死未知的日子呢?
“诸位觉得,当今天下,论打仗,有谁能贏得了大將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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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沉默。
片刻后,一人说道:“论排兵布阵的天赋,全天下的將士加起来,只怕也比不过大將军一人。”
这话一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眾人都说了起来。
在座的都是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男人,没有谁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也很少会真的服什么人,但对大將军萧羈,他们却是心服口服。
“眾所周知,我是老將军的学生,大將军算是我的师兄,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將军教会了我带兵打仗,大將军更是视我如胞弟,多次救我性命,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打我的父兄,诸位说是不是?”
“要这么算的话,大將军还多次救我於危难,对我已有救命之恩,我又如何罔顾昔日恩情,与他正面对抗呢?”
“那我还是大將军的结义兄弟呢,儘管后来因为一些事闹翻了,可谁都知道,那不过是有心人的栽赃陷害,在我心里,一直都拿大將军当作我的兄长敬重,世上哪有当弟弟的杀兄长的?”
“我自从军起便在大將军麾下,是大將军將我从一名最底层的士兵提拔到了他的亲兵,又给我施展才能的机会让我学会带兵打仗,让我有了如今的地位,大將军便如我之父兄,我不能对大將军不敬!”
“你们要这么说,那我这个老將军的亲家大將军的表舅又该如何说呢?”
……
“说来说去,谁都与大將军有旧,谁都不愿意做主將,不愿意与大將军正面对上,那这仗还打什么?”
“那就不打了吧!”
“好,不打——不对,你说什么?”
“既然都不想打,那就乾脆不打了,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何必让他们白白送死呢?”
“陛下那儿——”
“陛下懂个锤子的带兵打仗!”
“有了虎符,有了兵,这仗怎么打,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