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离一脸僵硬,她好像一时之间没有理解盛乐夫人的话。
直到一条华丽的红裙子被摆到眼前,她才彻底回过了神。
那条红裙子,是风月楼里舞姬表演的服装,她再熟悉不过。
“饮岁!”
江若离心中怒吼,她果然还是对他太过仁慈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饮岁竟然会在最后一天选择逃跑,留下她一个人来面对这烂摊子。
目光如同利刃,狠狠地刺向那条繁复华丽的红色舞裙。
裙子以深邃的酒红为底,裙摆上绣著繁复精美的金色纹,边缘镶嵌著细碎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烁著诱人的光芒。
裙摆宽大,轻轻摇曳间仿佛能舞动起一阵风华绝代。
然而,在江若离眼中,这裙子却如同饮岁留下的嘲笑。
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將她吞噬。
她在心里將饮岁骂了个狗血淋头,想像著无数次將他揍得满地找牙的场景,但现实却是她必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饮岁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朝著风月楼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肯定是阿离在骂我,”他自言自语道,“谁让她先把我推进火坑的!我不过是学她一样,来个先发制人罢了。”
饮岁自我安慰著,心中的不安被一丝得意所取代。
他加快了脚步,朝著更远的地方逃去,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责任。
而在风月楼中,江若离在盛乐夫人那几乎能喷出火来的眼神注视下,终於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在说:“不过如此。”
她缓缓起身,走到衣架前,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条红裙。
在盛乐夫人和眾侍女的注视下,江若离开始换上衣裙。
裙摆如波浪般散开,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对著铜镜,自己点上了妆容,胭脂轻扫,黛眉如画,红唇娇艷欲滴。
“不就是跳个舞吗?”江若离在心中冷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又不是女扮男装。”
和饮岁那被迫穿上女装时的彆扭与不自在截然不同,江若离本就生得容貌出眾,加之身为女子,换上那身精心设计的红裙后,简直是如鱼得水,仿佛这裙子生来就是为她量身定製。
红裙与她肌肤相衬,更显得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犹如初绽的荼蘼,明媚而热烈,让人一眼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