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彼此都干些什么。
卫淮这才知道，老人的后辈，在城里，也是有不小身份地位的人。
一顿饭，似乎吃得平平常常。
直到饭后，嶗得差不多了，王大爷才想著要去看看悬羊，说是虽然离休了，但身上还有担子担著，不能在这里过多耽搁，要赶回去。
卫淮领著眾人出了屋子，將埋在雪地里的那只悬羊刨了出来。
王大爷看了看，惊喜道：“果然是悬羊，我这辈子，也只是在山里那些年，见到过一次，老哥，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怎么突然不好意思收了？”
“看看，这话就假了，你要是不好意思，你就不会跑这一趟了！”
老葛开玩笑地说：“別跟我耍鬼头，我可不是小龟子！你要真不好意思，以后多关照关照我孙子这一家子”
王大爷笑了起来，回头衝著他的家人说道：“你们都听见了？”
王大爷的儿子站上前一些，递给卫淮一个电话號码：“以后有啥能帮上忙，儘管开口，这是我家里边的私人电话，到时候记得联繫我就行——”
他说著，又去车里，拿来一个背包：“这里边有三万块钱—我打听过悬羊的事儿，
和这只悬羊的价值比起来，这不算什么，来一趟，可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总得有点彩头！”
卫淮没有伸手去接那些钱，而是转头看向老葛，等他拿主意。
老葛笑笑：“收了，去把收起来的那半壶悬羊血拿来给他们，是带回去晒乾留用，还是用来泡酒，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卫淮依言將钱收了，回屋將那半壶悬羊血拿出来，递给王大爷的儿子。
然后帮著將悬羊搬上车。
两个老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话，一帮子人上车，呼啦啦地走了。
直到这时候，卫淮才稍稍鬆了口气，问老葛：“大爷，一只悬羊能值三万块？”
“怎么不值？有些病痛，就不是三万块钱能治好的，就我所知，別的不说，你王大爷身上，到现在还有两颗子弹没取出来，另外，那双老寒腿也是麻烦不夸张地说，这是能续命的东西，要换成一般人，別说三万，十万也不卖！”
老葛看了一眼车子已经消失无踪的村口，转身回了屋子。
卫淮也朝那边看看，叫上孟川进屋，將那只悬羊进行剥皮。
他这里人多，那只悬羊分了大半，孟川带走小半，悬羊血也是留了一整壶在卫淮这里，剩下的小半壶分给孟川，那三万块钱，则是两家人平分。
那一壶悬羊血，一半被卫淮用来泡酒，另一半和从悬羊部开后取出的血块则是被他倒出来放在盆里，送外屋地过火管道上进行烘乾留存。
接下来的日子，一连四天的时间，顿顿悬羊。
这肉確实鲜美，比狗子肉、羊肉之类好吃多了，大概是因为肉里还有不少血的缘故，
开始吃的时候，確实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但后来，卫淮就没什么感觉了。
倒是老葛，几顿悬羊肉吃下来，看上去脸色红润了不少，精神也好了很多。
接下来几天，卫淮也没干什么，只是待在家里，將那张悬羊皮铲了油皮，绷框晾乾，
悬羊骨头和羊角放罐子里用酒水泡上。
別说是比鹿茸还珍贵的悬羊角，就连普通的山羊角，也是有药效的，能清热、镇惊、
散淤、止痛，而且泡酒后，散淤止痛的功效还会更强。
他一点都不怀疑悬羊那对更威武霸气的特角的作用。
剩下的时间，他就在家里把那些棒槌小的移栽到参园子里，大的则是清洗乾净，掛在房间里阴乾看。
早些年老葛栽种下的那些小棒，这几年一直没动过，每年也不施肥，只是往上面添加一层腐殖土，长势也就那样，远没有园参快。
这玩意儿，老葛也不让挖，玩的就是一个年份。
能养多久养多久，等到年份差不多了，留在家里泡酒用。
等到过火管道上的那些羊血半干，被卫淮搓成一个个米粒大小的小丸子，彻底乾燥后，用油纸封存著装小罐子里保存。
他给陆勇、徐少华、万永华和虎子，一人准备了几粒，用青霉素的小瓶子分装。
觉得在家里呆得差不多了，他把孟川叫上，去山里换人。
但这个冬天，他也懒得折腾了，只想著好好守著参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