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靠近三四米,两人看清楚那玩意儿,不由鬆了口气,相视一眼,都苦笑起来。
原来,那像是钱串子的东西,只是一张蛇蜕。
但也足以让人惊讶了,
从蛇蜕的大小来看,这条蛇最粗的部位,能有人胳膊那么粗。
不难想像,这算是一条巨蛇了,褪了蛇皮后,可能还会长更大。
在山里边,这绝对是非常少见的东西,至少,卫淮跑山打猎抬棒槌那么些年,见到的钱串子数不胜数,能有两米多长的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一丈多长的。
从孟川惊讶的神情上不难看出,他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傢伙。
但也正是因此,两人心里都有些发忧。
“安巴,咱们要不要进?”
孟川看著地上的悬羊脚印,有些犹豫。
卫淮也在寻思,到底要不要进去,但想来想去,还是肯定道:“进钱串子到了这季节,应该开始冬眠了,再说了,悬羊脚印不是往里边来的嘛,要是真有问题,它们敢进?何况,咱们手里有枪,要是遇上了,打烂它不就完了,没啥好怕的。”
“说的也是—你说,这钱串子是什么品种?”
孟川到了蛇蜕旁边,打著手电细细观望:“我印象中,没见过这种类型的钱串子。”
卫淮也在看,但最终还是摇摇头:“我也没见过,不知道———“”
他说著上前,小心地將那蛇蜕取下,卷了起来。
孟川不解地问:“要这玩意儿干啥?”
卫淮笑了笑:“带上去给大爷看看而且,我听说蛇蜕可以做药,这么大的蛇蜕,
说不定还能卖点钱!”
大概是在洞穴里比较潮湿的缘故,蛇蜕显得很柔软,捲起来的时候並没有脆烂,被卫淮隨手用根麻线捆了,塞猎囊里装著,这才又继续往前走。
结果,又往前走了十多米,转过弯拐,前面忽然出现光亮,卫淮不由嘴角一咧:“难怪在里面找来找去不见踪影,感情这里还有个出口啊!”
“难怪这些悬羊往洞里钻,这下应该是跑掉了—·回吧,回去抬棒槌!”
孟川见此情形,觉得已经没有继续追寻的必要了。
“来都来了,去看看唄!要是能从这里上去,也免得把棒槌抬了,爬那百多米的悬崖“看我这脑袋!”
孟川说著拍了自己脑袋两下,把头帽打得膨响。
只是,等到两人到了洞口,又傻眼了,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另一个火山口,只是地势比之前这个要矮一些,而两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在这火山口崖壁的半腰,面积相对要小一些。
往下看,坑底林木蔚然深秀,云烟繚绕,
竟是別有洞天。
也就在洞口,卫淮和孟川看到了对面攀在崖壁上摘吃草叶和青苔的那几只悬羊,只是距离两百多米远,以手中的双管猎枪够不上。
关键是,从崖壁上打落下去,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
等找了绳索下到坑底,打中的悬羊血估计也废了。
而且,这火山口没有刚才这个陡峭,不少地方,都是悬羊能跑掉的地儿。
“走吧,先別惊动它们,咱们回去跟大爷商量一下,估计还得用金雕,把绳索取了,
打中悬羊,咱们也才好下去捡羊!”
“嗯吶!”
两人悄悄地退了回来,也不忙著去找棒槌了,回到绳索边,还是孟川先上,往身上打了升降结,先蹬看崖壁朝上攀爬。
下来了十数分钟,上去更是费劲,等到卫淮也爬到崖顶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手脚都酸软无比。
两人就跌坐在雪地上,休息了一阵,这才將绳索提上来,收捡成捆,扛著往窝棚边走。
跟老葛碰头后,卫淮和孟川,將在火山口发现一个山洞连接看另一个火山口,並且在那火山口看到悬羊的事情跟老葛说了。
老葛想了下:“看样子,那个山洞的树,应该是悬羊落脚的地儿,但现在,你们已经走过那个山洞了,留下了气味,那些悬羊应该短时间內不会再回到山洞了。
要打只能趁早,万一跑了,更没机会。
一起去看看,能用枪用枪,能用金雕用金雕,怎么合適怎么来——走!”
老葛当机立断,站起身,將放在一旁小树枝头上的金雕,架在自己肩膀上。
卫淮和孟川也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领头朝著下坡走,前往那个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