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屋子大门,领著两人在里边转了一圈:“就这屋子,里边的生活物品都有,你们隨便用,房子盖起来,我其实也很少回来,家里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上边有个姐姐,
下边有个妹妹,都出嫁了,一个在金林,一个在南岔,空著也是空著,正好用上。
还有,餵马匹的草料、粮食啥的,明天给你们送来,反正你们放开了打,不管打到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房子很不错,但卫淮觉得李嘉树口气太大了些:“你这宾馆怕是要不了这么多吧?隨便一头黑瞎子,就是三五百斤,碰到熊霸,那更是大傢伙,还有马鹿、,都是动輒几百斤的大傢伙—”
“这你不用担心,其实,除了泰和宾馆,我在哈尔滨又盘下了另外一个酒楼!”
李嘉树笑著说道:“还有不少人,都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想要野味儿—当然了,肉自然是黑瞎子、孢子、马鹿、灌子、飞龙、松鸡之类的最好—总之,你们放开打就是。
就即使一时用不了,还有地窖啥的能存放,这个冬季长著呢。”
居然在哈尔滨又盘下一个酒楼也不知道李嘉树当初淘金,在山里麻达山,卫淮收留他的时候,也曾留意过他带回来的金沙,並不是很多。
而现在,盘下这样的家业,很有可能是经营生意赚回来的。
卫淮生出了兴趣,试探性地问道:“李哥,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一年大概赚了多少?”
李嘉树笑看冲卫淮竖了食指。
“不可能只是一万.难道是十万?”
“十多万吧!”
“这做生意,比跑山打猎赚多了!”
卫淮听得有些目瞪口呆。
“这也没啥,这两年,外边开了不少厂子,买木材、运煤的、淘金的,做生意的,往来的老板很多,比起改开前,来往的人数量翻了好几倍,別说是开宾馆,哪怕是倒卖点布料、电子表和一些小玩意儿,做小生意的,每年都能赚到不少。”
李嘉树一双眼晴都在放光:“伊春城里你们也呆了两天了,外面隨便看看,操著各种语音的人都有。赚到钱的人多起来,捨得吃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要是在前些年,就以熊掌来说,有几个吃得起,但在宾馆、酒楼里,那都成了最热门的菜了。
做好了,本身就好吃,有不少人图稀奇,还有人是谈生意为了充门面也要点上一道,
还有各种野味..消耗是真不小!
只是”
李嘉树话说了一半,又忽然打住。
卫淮不由催问:“只是咋了?”
“有点乱,街上的赖子多了起来,白天看著还不咋样,到了晚上,打架、抢人的不少,还有伤人性命的要是这些人能被好好整治整治就更好了!”
李嘉树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忧心。
“不去招惹那些人不就没事儿了?”
“说的倒是简单,很多时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会招惹你啊。就像我那宾馆里边,就有几个赖子,隔三差五来祸祸一次,一言不合就动手。
找公安都不好使,往往只能用钱平事。塞点钱安分几天,等钱挥霍得差不多了,又来烦得很。
就在我去黄岭找你们之前,山珍路上,有家店还被抢了,大白天的事儿,两口子都进了医院,命差点没了。”
“这么狂?”
卫淮皱起了眉头:“就没人管吗?”
“上面当然想管,可就那么几个人手,想管也管不过来,睁一只眼闭一只!”
李嘉树嘆了口气,把钥匙给卫淮递来:“行了,我就不跟你们嶗了,还得回去,宾馆里的事情不少,明天晚点,我再来找你们!”
卫淮接过钥匙,看著李嘉树上了吉普车离开。
他这才转头看向孟川:“川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啊!”孟川有些莫名。
“我怎么觉得李嘉树今天是故意跟我们说这些事儿的?你想啊,伊春好列也是座城市,周边的镇子、村落不少,这种地方,跑山打猎更容易赚钱,干这行当的人应该不少。
按理说,想要弄到野味,並不是一件难事儿,咋还专门把我们俩给找来?
又是安排吃喝,又安排住宿的,如此大费周章,多少有些说不过去!真要有需要,跟山里跑山人打声招呼就行了,就以他开出的条件,有的是人去搞,又何必以更高的价钱找咱们买?
我不觉得,他就因为在山里咱们收留了他两天,就会这么付出。”
卫淮想了一会儿:“你说会不会其实是李嘉树遇到什么麻烦了,故意找咱们来,
帮忙平事儿?”
孟川摇摇头:“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希望吧!”
卫淮又看看李嘉树离开的方向:“总之,咱们还是留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