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长远,只看眼下,把参田守好,更实际。
“就这么定了,一天下来挺累,移栽的事情不能耽搁,吃好喝好,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
卫淮衝著几人端起酒碗,几人相视一笑,也纷纷抬碗示意,干了一口。
吃饱喝足后,卫淮跟孟川又打著手电,领著猎狗往鹿角沟去了一趟,在那边,张晓兰领著几个带进山里来的女人住在那边对子房,而晚上负责守护的,是老葛。
他们这趟过去,目的是为了巡视一下周边,保证几个女人的安全。
之所以让老葛守著,卫淮他们没去跟著掺和,也是为了避免传出閒话。
两人到的时候,张晓兰正领著几个女人吃饭呢,
饭菜不错,老葛今天在周边转悠的时候,顺便从草甸子里,打了几只沙半鸡回来,张晓兰直接给她们燉上了。
巡查的事儿简单,领著猎狗在周边林子里转上一圈,顺便放几声响,惊一下周边的野物,让它们跑远些。
这些女人领到山里来,卫淮和孟川每晚如此,倒是没出什么状况。
接下来的十多天,一帮子人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把人员分成两队,一队將参田里的参苗儘可能完好地刨挖出来,一筐筐地送往鹿角沟参田,另一队则是在参田按照株距行距的要求,在睦面上挖出一条条一巴掌深的沟,將送来的参苗一根根摆放在里面,然后盖土。
这样的事情忙完,又到林里楼来一袋袋的松针,铺在面上进行保暖防冻,在出现清霜之后的第四天,总算是將移栽的事情完成,都鬆了一口气。
隔天早上,留下陆勇和徐少华守著参田,卫淮、孟川送万永华、老葛和张晓兰她们坐著架子车出山。
到了黄岭,卫淮当即就把该付的工钱给付了,顺便在家里又张罗一顿饭菜,好好请她们吃了一顿。
就在这天晚上,卫淮又往张茂秀和虎子两家跑了一趟,把卖参籽该分给他们的那一份送去。
回来的时候,卫淮还忍不住感嘆:“李哥要是还活著,如今也该是个万元户了,可惜·—”
孟川劝慰道:“说实在的,打心里边,我觉得他多少有些作了,不作的话,又哪会有那么多事儿,不长记性,学不聪明,是他没那福气啊——安巴,你也別想那么多了。”
卫淮想了想,也是微微摇摇头,只是想著,等到第一批人参卖了。分到的钱,足以让张茂秀领著孩子,过上很优越的生活了。
从放山回来,就一直在山里忙活,现在,参田里的事情有陆勇和徐少华守看,卫淮和孟川暂时没什么事儿,也打算在家里好好休整几天。
他也没反杀,也就是在草儿星期天休假的时候,领著她和卫东,跟著老葛去草甸子里放马,周边林子里打几只灰狗子,然后和孟川一起,往山里跑了三天,打了几只野猪回来,留看给老葛养殖的头作为食物补充。
转眼时间到了九月下旬,那天卫淮和孟川划著名樺皮船在阿木尔河上下网捕鱼,忽然听到岸边传来喊叫声,抬头看去,远远看到老葛领著一人从岸边的林子走出。
等到近一些,才看清楚,是身穿牛仔裤和皮夹克,戴著蛤镜,一身新潮装扮的李嘉树。
两人划著名船靠了过去,刚一照面,李嘉树就忙著给两人递烟:“我又来找你买东西了!”
“不凑巧,没有!”
卫淮点著香菸抽了两口:“今年是打到几只黑瞎子,但熊掌啥的,早出手了,你要想要,年前或年后再来,或许会有些灰狗子、熊掌、飞龙啥的,现在都还没下雪呢!”
“下次给我留著吧,多少我都要,尤其是熊掌这种好东西!”
“看来,你泰和宾馆的生意不错!”
“还行!”
“你自己都说还行,那肯定是很好了!”
李嘉树笑笑,算是承认了。
他接著说道:“我也知道,还没进入真正的狩猎季节,但其实,我过来,是专门来请你们俩的。”
“请我们俩?”卫淮有些不解:“干啥?”
“当然是请你们去打猎,去伊春那边打猎,我们那边黑瞎子、灰狗子啥的,是真的很多,打到了皮毛啥的,归你们,我只要肉,哪怕打到的是跳猫子、野鸡啥的,我也能给你们变成钱,而且,价格不低。”
李嘉树一脸期盼地看著两人:“过去的一切吃住啥的,我给你们包了,保证好吃好喝伺候著。”
“听著好像很不错!”
卫淮偏头看向孟川:“川哥,要不咱们走一遭?已经不是一个两个说伊春那边好打猎了,正好,现在已经下霜,也可以著手跑山的事儿。孢子沟那里,可以交给陆叔和柱子守著,本来他们之前也说过,今年这个冬天,他们俩守。”
孟川点点头:“我看行!”
他可不傻,平日里见得最多的狗子、跳猫子、野鸡、野猪之类,除非需要吃到,不然都不怎么打,主要盯著的就是些珍皮兽,而现在,既然那些肉李嘉树也要,那就能换来更多的收入,怎么想都是好事儿。
见孟川也没意见,卫淮衝著李嘉树说道:“那你等我们两天,我们往山里跑一趟,去交代些事情,回来后跟你走!”
“痛快,就等你这句话了!”
李嘉树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