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几人继续忙著抬棒槌,一天忙活下来,总算是將这一片的棒槌,大大小小的都抬了出来。
剩下的就只是窝棚边那些棒槌了,明天再上一天时间,就能抬完,然后出山。
在几人生起篝火,熬煮小米粥的时候,林子下方传来的响动引得躺在一旁的两条猎狗蹭地一下站起来,紧紧盯著下方发出鸣鸣的凶声。
卫淮和孟川两人,伸手就將竖在一旁的双管猎枪抓在手里,起身看了一会儿,见是老杜背著个快当兜,顺著山坡上来,顿时放鬆下来。
卫淮挠了挠两条猎狗的脖子,让它们安静。
还隔著十多米,老杜就乐呵地开口询问:“饭熟了没?我这是来早了,还是来慢了?”
陆勇笑著打招呼:“小米刚开始熬著,水都还没烧开,你这是来早了!”
“赶上了就行!”
老杜到了篝火边,將快当兜放下,跟著就往外面拿东西,最先拿出来的是一罐子酒,
看土罐上的泥土痕跡,应该是埋在土里藏著的。
另外,他又拿出几块烟燻过的狗子肉:“把这个也煮上,前两天套住个狗子,要是那时候看到你们,还可以吃点新鲜的,现在只能吃点菸熏的了。还有这酒,可是瓶老酒,我埋了有七八年了,当年有个大领导得了肝硬化,需要三个熊胆,指標下到我们这儿,那熊胆就是我给打到的,后来得了奖励,还得了几罐好酒,喝得只剩这一罐了。”
这酒那么大来歷,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好酒。
不过,卫淮对酒水一窍不通,也就没有再多问,估计喝的时候,也尝不出有什么特別。
“大爷费心了!”
卫淮没想到,老杜竟然真的过来了,另外还带了这么些东西过来。
老杜笑笑,手却没停下,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递给卫淮:“这是给你的赔礼!”
卫淮没有去接:“大爷,真不用!”
“拿著,我留著也没用!”
老杜將红布包硬塞到卫淮手里,这才扯过一截木柴,在篝火边坐下。
卫淮打开来一看,那是一颗颗硕大饱满、圆润晶莹,散发著五彩光彩的珠子,看上去非常的高贵奢华:“这是“
他没见过这玩意儿,一时说不上来,但只是一眼,他就觉得这玩意儿不简单。
陆勇则是瞪大了眼睛:“这是东珠?”
老杜笑笑:“就是从江河里边的珠蚌里取出来的几颗珠子而已。”
陆勇转头看向卫淮:“小卫啊,这可是好东西,在清朝的时候,这搁以前,那是王朝所必须的敬献贡品,珍贵得很。
以前,黑龙江、乌苏里江、松江里边都有,听说,要採到这种珍珠,需要用黑天鹅。
黑天鹅吞噬这种珍珠蚌后,经过胃液润滑摩擦並排除体外,才真正成了东珠。
以前皇帝佩戴的朝珠就是这种珠子,那个第一贪官和坤被赐死,有一项罪状就是私藏东珠,那在清朝,可是禁物。但现在都绝种了,我也只是听老辈人说过,还从未见过。
老杜,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祖上就有专门捕捞这种珠子的人,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反正一直传到了我这儿!”
老杜隨口敷衍,並没有打算详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留著没意义了!”
卫淮看著红布里的珠子,虽然只有三颗,但也知道,这皇家禁物,要是放出去,肯定很值钱,何况,一个个珠子都那么圆润,而且不小。
他赶忙將珠子包子来,要还给老杜。
老杜却是眉头一挑:“咋地,你是看不上我这老头子我跟你说,今天你要是被我攘了,那可是条命。还有啊,去找那几个续子,要是你放枪,我肯定要在他们手底下吃亏,你这可是救了我·不就是三颗珠子吗?有啥大不了的,我不缺吃喝,与其带棺材里去,还不如送人!
收著,你要再墨跡,別怪我翻脸啊!
卫淮一时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这太贵重了—
“守著吧,老杜这人,手里的东西得紧,一般人可没这福气。”
陆勇在一旁笑著说道。
卫淮犹豫了一下,將东西包起来塞怀里,坦然收下,他已经从陆勇那里了解了老杜的大概情况,也確实如老杜所说,留著意义不大了。
但凡有个后人,那还能往下传,他又不缺吃喝,除了送人,也只能带进棺材。
多年后,卫淮才知道,这玩意儿价值不菲,专门找人鑑定过,说是这几颗珠子品相极好,那是一颗就能值得二三十万的宝贝。
见卫淮终於收下,老杜这才咧嘴笑了起来:“这就对嘍!”
几人围坐在篝火边閒嶗著,卫淮想著老杜说过这片地儿邪性,也就开口询问:“大爷,你说这地方邪性是啥意思?还有,为啥叫死人沟,有人死这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