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熊掌,划不来交收购站”
熊掌卖过高价的卫淮,觉得就这么处理了,实在是太亏。
“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带著吧!”
陆勇想了一下,给出建议:“要不,咱们到城里的馆子、酒楼问问?”
“我也这么想!”
卫淮点点头:“正好,也快要到午饭的时候了,找个馆子好好吃一顿!”
几人一合计,顺著街道搜寻起来,看到热闹点的馆子,就进去问一声。
但渐渐发现,一般的小馆子通常都是些家常菜之类的东西,熊掌这样的珍品,要么就是不会做,要么就是不敢买。
几人乾脆找著大的宾馆和酒楼去问,找准了定位,东西就变得很容易出手了。
在一家叫泰和的宾馆,二十个熊掌,因为是纯熊掌的缘故,以五十五块钱一斤的价格出手,总的卖了一千八百多块。
真正算下来,这一个月零几天的时间,每人还是能分到五千来块钱,也不少。
至於熊胆,暂时还没阴乾好,收购站收不了,让带回去干好了再送来,毕竟是收购站,不负责处理药材,几人也只能留在手里。
卫淮其实也没打算卖。
这些年,得到的熊胆,他一直收著,乾脆跟几人一商量,按照如今收购站的价格作价,他用卖棒槌所得的钱补偿一些给几人,將五个铜胆都给留了下来。
本就是他和孟川两人打下来的猎获,卫淮和孟川多分一些也实属应该。
既然他想要留著,陆勇等人自然也都愿意將东西交给他,
他补偿给三人的钱,並不多,关键是,三人也相互推让,不肯多要。
他们在县城里找了宾馆住下,好好洗了个澡,第二天又在县城里散逛了一天,顺便买一些带进山的东西,在第三天早上,又一头扎进山里。
兴安公社,狗子沟。
李建明、虎子和万永华三人,在傍晚的时候,从参田里钻了出来。
如今,参田里的人参,开的已经谢得差不多,大部分都掛上了绿绿的小参籽。
前段日子,参田里可是幽香一片,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绿或淡黄的朵。
如徐少华所说,自打参田开以来,里边就热闹了,到处是小蜜蜂喻喻的声响。
他们这段时间,不敢有丝毫大意,地里拿草不能停,得在很小的时候就得拔出来,要是慢了,草长大一些根系一旺盛,想要拔起来简单,但却会牵动土层里生长的棒槌,加之施撒肥料和控制病情的事儿,也得三人完成,忙得团团转。
三十多亩棒槌,外加十来亩第二年生长的参苗,他们三人可再没法像前两年那样,邀约著到周边山里蹲守马鹿,找找子、水狗子。
顶多也就是把周边几个鹿窖重新布置一下,抽空去巡查一次。
至於碱场,算是彻底荒废了,每天的细活弄得他们腰酸背痛,哪里还有时间。
儘管如此,三人还是从鹿窖里弄到了一只活著的马鹿,送到公社马鹿养殖场卖了,也算是小有收穫。
今天,三人是在参田里拿草,走到对子房边坐下的时候,无不是在捶看自己的腰杆。
李建明抱怨道:“你们说这参田里的草,咱们年年拔,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越拔越少,怎么感觉几年下来,一点不见少,像是永远也拔不完一样?”
大老爷们做这种活计,还是觉得细碎且让人厌烦,只是,一想到这些人参都將会变成大把大把的钱,一个个也只能压下性子地做。
虎子也有同感:“谁说不是呢,这要是在田地里,能用上锄头多好,我欲欢一顿挖,铲得乾乾净净,偏偏得一根一根地弯著老腰地拔,要是给我个媳妇,估计晚上这腰疼得都没法伺候!”
万永华被他说得笑了起来:“还好你没媳妇虎子,你说这几年下来,其实你也攒了不少钱了吧,该娶个媳妇了,一混三十岁的人了——”
“万哥,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家那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老妈走得早,就我跟我爸两个人,都是老爷们不会过日子,那时候,谁不嫌弃啊。
也就是这两年,稍微好点,现在又忙著参田的事儿,一年到头没怎么呆家里上哪里去找啊?”
虎子摇摇头:“等参田的事儿结束吧。话又说回来,等我有钱了,娶个媳妇还不容易?”
“別找藉口,你又不是一年四季都在山里,冬天大把时间,我看还是你不想找我帮你介绍一个!”
李建明笑嘻嘻地说。
这倒一下子引起了虎子的注意:“谁啊?”
李建明看向万永华:“万哥的小姨子,不还没嫁人吗?去年冬天来过黄岭一次,我看著那模样不赖!”
虎子顿时也看了过去:“万哥,你咋不早说—別藏著啊!”
万永华砸砸嘴:“行吧,等这次回去,我帮你问问,咱们同村的,知道你为人不错,
刚才提那么一嘴,也是有这想法————记得啊,让我当媒人,菸酒茶可不能少!”
“必须的!”虎子咧嘴笑了起来。
李建明就在这时候,站起身来,朝著对子房前面那两群此时还在喻喻嗡热闹得不得了的蜂群走了过去:“之前一直听卫淮说,在什么完达山莲泡吃蜂蜜水有多好吃,现在人参谢了,树也开始谢了,应该会有很多蜜,你们想不想尝尝?”
“我可不会弄!”万永华摇头,
虎子也跟上:“我也不会,最好別瞎搞,这玩意蛰人也疼!”
“这有啥难的—找盆子,我来搞,你们等著吃就行!”
李建明自告奋勇,却不知,这一次,却因嘴馋出了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