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取名,卫淮也说不来其中的门道,就连自家孩子的名字,他也是觉得该感恩这片接纳他的土地,才取了卫东这样听上去平平无奇的名字,可见水平一般。
事到临头,他思来想去,觉得小乌娜吉是个女孩子,好听就行,也就往自己听过的,觉得好听的名字去想,很快有了主意:“川哥,你觉得叫孟瑶咋样?”
他想到的是知青江星瑶的名字。
“孟瑶——”
孟川轻轻念叨了几句,点头道:“这名字好听,就叫孟瑶了。”
他伸出指头,轻点著乌娜吉红润的小脸蛋:“你有名字了,叫孟瑶,我得去告诉你妈妈。”
隨后,他抱著孩子回了屋子。
酒席的事情,通常就是两顿饭,晚饭吃过,孟川孩子的满月酒也算是办完了卫淮这两天一直因为那块狗头金而悬著的心绪,在庄弘毅等人离开后,算是彻底放鬆下来,加之身体也有些疲惫,酒多喝了一些,回家的时候,是张晓兰和草儿扶著回去的。
李建明等人自然也是各回各家,而陆勇和徐少华,则是被卫淮叫到自己家里,晚上和老葛睡一张大炕。
想嶗的已经得差不多,他跟陆勇和徐少华打了招呼,早早歌下。
孟川家里,酒席剩下的饭菜不少,加之还要谢厨,第二天的早饭还是在孟川家吃的。
吃过饭以后,陆勇等人计划著要去公社买些粮食、盐巴啥的,这种事情,他们几人就能办,叫上陆建明等人,用卫淮的枣红马拉著架子车去了公社。
卫淮留在家里休息,他只是去看了老葛养著的那些头和栽种在林子里那些人参,待村里人热闹散尽,这才把老葛和张晓兰给叫回家。
打开仓房门,把四只黄泥包裹,一路折腾下来,黄泥已经脱落的熊掌,重新糊上黄泥,放到外屋地过火管道上继续乾燥。
初次蘸烫过下来的铜胆则是掛在仓房里阴干著,至於皮毛,则是交代给张晓兰打理。
最后,他將那块狗头金从猎囊里拿了出来。
看过卫淮包里有一块石头,老葛和张晓兰还有些纳闷,等到卫淮让张晓兰打来水,他將狗头金仔细清洗出来以后,两人都看得呆了。
“你搁哪儿弄那么大一块金子回来?”老葛异地问。
卫淮將这次进山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顺带將自己无意中得到狗头金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听得两人眼中异彩连连。
卫淮让张晓兰回家拿来桿秤一称,有八斤四两。
他问过薛进文,知道现在的金价已经涨到四十二块钱一克,按照这价格算下来,就这一块狗头金,那可是十七万六千四百块。
很惊人的一个数字。
卫淮將狗头金交给张晓兰,叮嘱道:“这可是稀罕玩意儿,比黄金还值钱,
媳妇儿,东西交给你,好好藏起来,嘴巴一定要严实,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张晓兰捧著那块狗头金,双手都忍不住颤抖:“我怕我保管不好!”
老葛想了想,將狗头金接过来:“这东西不能放家里,万一啥时候被孩子翻出来,被人看见,那可不得了,包括你岳父送来的那些大小黄鱼,都交给我吧,
我找没人的时候,把它埋起来,地点你知道。”
卫淮一听就知道老葛说的是屋后藏金沙的罐子。
他想了想,也觉得那地方挺合適,点了点头:“这样也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陆勇等人在响午时分,带著买回来的物资回来,见到卫淮院子里晾晒著稀罕的毛尖蘑,吵著晚饭要在卫淮这里吃。
再怎么稀罕也只是些毛尖蘑而已,卫淮又怎会捨不得,从家里挑选了两只笨鸡交给几人,七手八脚地打理出来,直接就让张晓兰用毛尖蘑把笨鸡给燉上。
他跟著去孟川家里打了招呼,让他们一家子也一起过来吃饭。
这一天闹哄哄地结束,隔天早上,卫淮和孟川隨著几人去了狗子沟,往山上楼来落叶松松针和腐殖叶,开始给参田作冬季保暖处理。
七个人,忙活了五天时间,算是將事情完成了。
陆勇和李建明等人在参田守了那么长时间,卫淮和孟川將接下来的看守参田的事儿给接下来。
李建明等人回黄岭,陆勇和徐少华则是回了大坡公社。
暂时没什么事儿做,卫淮和孟川两人,也就是每天领著猎狗,在周边森林里打灰狗子。
直到三天后,姚天泽才又在虎子的带领下,找到狗子沟来。
卫淮一看到他人,就知道是为什么来了。
有意避开孟川和虎子,两人顺著前往鹿角沟的小路走著,確定不会被外人听到以后,姚天泽迫不及待地问:“兄弟,寻金队伍找到金矿没有?”
这一点,没啥好隱藏的,卫淮直言:“找到了,而且是富矿,在那边掘井探查的时候,还挖出些骨骸,听庄弘毅说,那地方应该是以前小龟子祸乱东北的时候就发现的金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来不及採挖淘金。”
“我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回来,我跟我父亲去哈尔滨走了一趟,耽搁了几天,回来以后又是各种开会,直到这两天才有机会来找你。”
姚天泽嘆了口气:“那金矿的位置在什么地儿?”
卫淮皱著眉头想了想:“这事儿,我有些为难,在庄弘毅他们离开的时候,
就警告过我和老吴两人,说这是秘密,绝对不能透露半分。”
姚天泽看著卫淮笑了起来:“兄弟,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难做——你知道我们去开会,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