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金在涡流中会受到阻力进行沉降,所以,內湾处或石头多的地方,黄金含量也很高。
还有那些山崖上,尤其是有石英夹在的地方,也可能会有黄金。
按照薛进文的说法,金矿,大都是隨地下涌出的热泉通过岩石的缝隙而沉淀积成,经常和石英夹在岩石的缝隙中。
所以,他们也经常到石崖上观察,带一些石英石之类的东西回来敲碎筛选观察。
如此这般,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队伍在一条山沟河流边的石砾滩上驻扎下来,没有继续搬动。
在这河滩上,他们发现了金沫子。
十多人挽起裤腿,有的动用十字镐、铲子,刨挖河滩的泥沙,从深层里边选出泥沙,在河里淘洗。
卫淮去看过,有的时候,一金回罗里边的泥沙筛选到最后,啥都没有。
偶尔能选出些黑色细沙,得通过放大镜才能看到微乎其微的金色小颗粒。
就在那无名河流,折腾了七八天,挖出的泥沙弄了一大堆,但收集到的金色细沙,少得卫淮都担心自己一口气吹大点,就会被吹得无影无踪。
里边的金沙含量实在太少,而这条有水的小山沟,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金沙含量太低,达不到金矿开採的程度,只能放弃,另外选一条河沟,继续搜寻,只是带走了一些標本样品。
倒是卫淮和吴福斗两人的收穫不错。
这一路不少是在山沟里穿行,尤其是有水的山沟,因此,水狗子这样的东西,成了经常能看到的东西。
这玩意儿生活在水里,夏季不换皮毛,跟冬季的差不多,倒是零散弄到了三十多张水狗子皮。
另外,马鹿也遇到过几次。
此时已经过了鹿胎期,碰到母鹿,两人没打,但是,雄鹿那就是好东西了,
鹿茸已经长得不小。
两人打了三只雄鹿。
庄弘毅、薛进文等人,並不反对两人沿途打猎,別的不说,能吃到新鲜的肉食,可比他们带来的午餐罐头好多了。
取走有价值的猎获,肉吃不完的餵狗,再剩下的,就只能扔了。
整日穿山越岭,没法带。
这天,寻金队伍在另一条山沟搜寻的时候,领头的黑炭出声,卫淮寻著声音看去,在河沟上游,又看到一个大傢伙。
他一停下脚步,一帮子人也配合默契地停脚、禁声。
殿后的吴福斗很快靠上前来:“咋了?”
“前边河湾处—你看”
卫淮朝前方指了指。
眾人顺著卫淮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在河湾水塘边的草坡上,一大棵树下边,躺著一只狂。
那是一个有七八百斤的大傢伙。
“要不要打?”
吴福斗更关心这个问题。
这些日子下来,他是真正见识到卫淮精准的枪法了,像是不用比量一样,看到適合的野物,抬枪就能打,一打一个准。
卫淮摇摇头:“算了,打这玩意儿没意思。”
他曾经也打过一头狂,还是在十八站养马场划著名樺皮船顺河进山里打的。
只是,那硕大的看著像铲子一样的鹿茸,拿去收购站根本卖不上钱,最有价值的就是能当做美味的狂鼻。还有,狂的鞭也没啥价值。
这打下来,就是一大堆谈不上好吃的肉。
之所以停下来,纯粹是因为这玩意儿脾气最是暴躁危险,尤其是雄性的,
一旦招惹,很容易衝著人就狂衝过来。
就那大体格子,被挑到、撞到、踩到,都很要命,也是山里边吃草动物中,
最危险的存在。
“还要继续往山沟里深入·—这东西有些麻烦,又划不来打,你们在这等著,我去將他引开,都往旁边林子里去待著,防备著!”
卫淮招呼一声,从背上摘下五六半,打开保险。
在一帮人藏好之后,他朝天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那头狂被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没有忙著跑掉,反而昂著头朝著下方河沟观望,甚至往下走了几步。
见这只狂没有走掉反而有朝著人下来的意思,卫淮只能端枪等著,若是真下来找死,那就打它没商量。
好在,僵持了一会儿,那只狂终究还是扭头进了山林里边。
確定它走远了,一行人这才继续顺著山沟往里面勘察。
再往前走了七八里地的样子,山谷豁然变得敞亮,成了一大片长满野草的谷地。
天色渐晚,眾人决定在这里过夜。
毫果,就在这天晚上,来了青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