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齿的钢片一下子弹起,夹在他小腿上,顿时惨叫著跌倒,抱著腿脚在地上翻滚,又压到一个炸子。
只听轰地一声。
炸子爆炸,惨叫声当场止住。
別小看了炸子的威力,那是能將野猪嘴巴炸烂,能將熊霸都炸个半死的凶险玩意儿。
从爆炸掀起的泥土来看,他应该是后背压到,炸得结实。
剩下的朱老二和向磊,倒是成功了出去,如鸭子般哗啦啦地跑过小河,还没窜进林子,卫淮拉动枪栓让第二发子弹上膛,开了第二枪,打的是落在后边的朱老二。
打的是仓惶奔逃的人,第二枪没能立刻致死,打在朱老二的腰眼上。
朱老二栽倒在河里,还跟跪著爬起来,捂著腰眼往对岸跑。
没跑几步,又再次栽倒,等他爬起来的时候,迎来卫淮的第三枪。
这一枪过后,他脑袋朝前,栽进河沟,没了动静。
向磊这时候已经衝进林子,正朝著向把头逃窜的方向狂奔。
卫淮已经没法再开枪打中了。
两条猎狗挣脱孟川的束缚,朝著卫淮这里冲了过来,被卫淮喝声叫住。
孟川也跟著衝到,正看到卫淮端枪开了第四枪,打的是被铁夹夹到,又被炸子炸得没声的那人。
隨后,他从隨身的子弹袋里掏出四发子弹压进弹仓,拉动枪栓,子弹上膛,这才特意绕往一旁,避开那片凶险的区域,下到河边,和孟川一起,窜入对面的林子。
这也就耽搁了几秒钟的时间,那两人却是窜出去几十米远了,彼此间的距离已然是百多米远。
不过没关係,跑再远,有黑炭、馒头在,卫淮也有十足的把握能追上。
事情到了这地步,更不能让他们活著走逃出山林了。
两条猎狗都不用闻,听看那两人奔跑的动静,就知道在什么位置,一路狂吠看追了出去。
卫淮和孟川可没忘记,那两人手里边也有枪。
万一两条猎狗追太近了,容易被伤。
两人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跟在后边狂奔。
都是跑山老手了,穿山的技巧早已经成为本能。
或是矮身,或是窜跳,两人在林子里的奔行,並没有多大动静,速度却是丝毫不慢,
像极了两头矫健的豹子。
一开始的时候,孟川奔行在前,但很快,卫淮就越过了他,並且,彼此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
这让孟川显得有些吃惊。
他是打小生活就开始纵横深山老林的人,穿山的技巧,更是融入了骨子里。
他个头比卫淮稍微矮一点,身体比卫淮的壮实,长久的穿山,耐力更是非同寻常。
以往在山里打猎的时候,没少和卫淮一起追赶猎物。
但之前,他总能在这种追击中,胜过卫淮一筹。
这一直是他的强项。
今天的卫淮,却像是吃了药一样,进发出的速度,远不是他能比的。
如果只是短距离追击,被赶超过,他觉得没什么,很正常。
可是,前面的人在玩命的逃,就不是短时间能轻易追上的,两分钟后,他已经开始忍不住喘气,速度渐慢,却发现卫淮速度丝毫不减,已经將他落下几十米远。
他只能奋力追赶,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还是看不见了卫淮的身影。
咋那么能跑?
前方林子里猎狗的吠叫声,並没有去得太快,估摸著,应该是逃窜的人,也跑不了多快了,跟著,孟川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枪响。
从声音中,他能判断出,是双管猎枪的声音。
紧跟著又是一声枪响,是水连珠清脆的声音。
在那里,猎狗的吠叫声,略有停滯,接著又往山林里远去。
没多长时间,又是一声枪响,还是水连珠的声音,猎狗的吠叫停滯下来。
孟川一路紧赶,奔出百来米的样子,在林子里看到了倒地毙命的向磊,子弹透胸而过,已经气绝。
也在那里,他看到了卫淮,正在跟人说著什么。
看样子,事情已经被搞定了。
孟川也就放慢了些脚步,调整著急促的呼吸,朝著卫淮走了过去,见向把头倒在地上哀豪,是右肩的位置被射穿,血流如注。
水连珠的威力,毋庸置疑。
“—现在想著求人,你怎么不想好了再进山?”
“我只是想將人劝回去!”
“你这话不扯犊子吗,说出来怕是连你自已都不信,要劝,在县城就该劝了,跑山里来劝,说得过去吗別废话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叫刘铁柱的小子,怎么不见了?”
“他被我们撇县城了,一个初把郎,带著是个累赘——“”
“那就好!”
卫淮端起枪,正准备扣动扳机。
孟川喘著粗气:“给我留一个,你水连珠的子弹,没几颗了,省看点!
卫淮笑了笑,错身让在旁边。
孟川走近前,端著双管猎,在向把头惊恐的叫声中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