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到村口,就看到草儿一路小跑著迎过来,在看到老葛的时候,显得有些发愣。
老葛先出声逗她:“草儿,才一年没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太爷!”
草儿脆生生地叫了出来:“你这次来了,还走吗?”
老葛摇摇头:“不走了!想不想我?”
“想,我做梦都梦到好几次——太爷,去年过年你不在,感觉家里总是少了点什么!”
“哎哟,咱们的小草儿不仅个长高了不少,人也变聪明了,这么会说话!”
確实,现在的草儿,跟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经完完全全地脱胎换骨。
“草儿,你子咋样了?家里都还好吧?”
卫淮更关心家里的情况。
“家里一直很好啊,只是前段时间下雨,子感冒了一回,去公社医院看过,没几天就好了!”
卫淮將带回来的炉果递给她,草儿也顺势牵著卫淮的手,几人一起往家里走走了没多远,张晓兰和艾和音也跟著迎了出来,卫淮简单问了下情况,张晓兰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再去队上上工,也就在家里打理一下牲口和家务,再有就是那一片如今已然绿油油的萝下、白菜。
晚上的时候,两家人凑一起,张晓兰和艾和音一起,好好张罗了一顿饭菜。
这一路折腾,其实都挺累,回到家里,大概是身心一下子放鬆了,疲惫感抑制不住地一下子涌了上来,尤其是老葛,上了岁数,吃完饭点了一锅烟抽著,靠在炕边,烟没抽完,人就先打起了瞌睡。
家里没什么状况,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村子里最大的事儿,也就是过世了一个老人。
吃饱喝足,孟川和艾和音回了家,卫淮和老葛也早早睡下。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
卫淮和老葛吃过饭以后,一起骑看马往公社去了一趟,第二次在黄岭办理落户的事情。
卫淮顺便將答应社长宋子理的豹骨和特意留下的一根四匹叶棒槌带去,等晚点回来的时候,在公社买了些物资,又去学校接了草儿一起回家。
在家休息了三天,卫淮去找了村里的泥水匠,又往公社买了些砖头、石灰和沙子回来,请人帮忙在院里挖个地窖,用砖头给镶嵌起来。
他没有盯著这事情,交给张晓兰张罗,反正现在手头有钱,只是建个地窖而已,毛毛汗。
卫淮更关心的是山里参田的情况。
他从张晓兰那里了解到,李大耗子他们三人,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不曾回过黄岭。
像是消失了一样。
这让卫淮多少有些担心,生怕三人在山里瞎搞,出了事儿。
隔天,卫淮和孟川带看枪械、弓箭,骑看马,领看狗,一大早赴往孢子沟。
等两人抵达狗子沟的时候,发现窝棚的门紧锁著,李建明他们三人都不见人影,估摸著是一起出去打猎了,只有赛虎和腰拦在窝棚边。
暂时进不去,两人忙著到参田里看了下,深田里到处是枯黄的参苗,倒也没被破坏,也没什么杂草之类,打理得还算不错,至少是按照卫淮离开时的要求执行了。
两人也懒得去找李建明他们三人,將马匹放到河沟的草地上,就在窝棚边等著。
等到天色昏暗的时候,才听到黑炭、馒头髮出的叫声,跟著听到林子里哗啦的声音响动以及说话声。
没多长时间,李建明三人出现在窝棚左边的小道上,都带著东西回来。
看到卫淮和孟川,三人加快脚步赶来。
“嚇我一跳,我还以为参田这里来外人了!”
李建明乐呵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三四天了—”
等著三人走近,卫淮才看到三人带了五只灌子回来:“看来今天晚上有好吃的了。”
“昨天在山里转悠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子窝,全给我们逮回来了!”
万永华也显得很高兴:“生生挖洞刨出来的,为了这几只灌子,我们三今天可费了不少劲。”
不管怎样,看到三人完好无损,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虎子忙著拿钥匙將窝棚门打开。
卫淮和孟川进去的时候,一股子烂肉的气味传来,让两人多少有些不习惯。
好傢伙,窝棚里放了不少皮毛,有灰狗子、黄皮子、水狗子、狐狸皮,甚至还有一张熊皮和一张马鹿皮。
“你们这收穫不错啊,还打了黑瞎子!”
“这黑瞎子是夜里边闯到咱们窝棚这里来的,虎子在树洞里掏了些蜂蜜回来,结果,晚上就有黑瞎子找来了,趴在窝棚外边,弄得木头哗啦响,一个劲地想往小窗里爬进来,可把我们嚇够呛,被虎子用猎枪直接顶它脑袋上打死的,算是捡了便宜。
马鹿是在你们设置的碱场上蹲到的,被万哥开枪打死。
其余的皮毛,大多是夹子、套子弄到的。”
李建明兴奋地介绍著这些皮毛得来的经过。
卫淮忍不住笑问:“李哥,那你打了啥?”
“我....·”
李建明一时间哑然,乾笑著说:“我专门负责打杂了,反正少不了我那一份!”
闻言,几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