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
半道上,李建明无意间瞅见俩青皮子,顿时乐了:“兄弟几个,看到没,有劫道的,跟来俩青皮子。”
顺著李建明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四人偏著脑袋,寻了一阵,果真看到俩青皮子在百多米远的林子里,透过林木间隙,勉强能看到,影影绰绰的。
孟川朝著它们一抬枪,两只青皮子立刻隱进林子里。
卫淮笑笑:“要是真敢跟来,照削不误————李哥,你这眼睛,挺毒啊,这么隱蔽都能看到。
李建明也不谦虚:“我就这点好,进了山,经常能看到野物,就是没本事拿下.—打不打,要是两只狼打了,皮子也能有几十块。”
卫淮摇摇头:“在这林子里,不容易跟上—还是黑瞎子要紧。”
几人继续让猎狗领著往前搜寻。
又走了好一阵,就搁眼下这林子里头,有这么一个老沟旁一个山坡子上,全是那种柞树,终於远远看到那还在晃晃悠悠往前走的黑瞎子。
哥几个都看出来了,昨天晚上,孟川开的那一枪,伤的是黑瞎子左边臂膀,
走路一顛一顛的。
一看那架势,李建明来了兴趣:“兄弟,这黑瞎子让我打行不?黑瞎子看过几次,还一次没打成过,倒是被挠了两回,让我上上手,也给我这新枪开开光。”
虎子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李哥,你这是还没被黑瞎子挠够啊!”
“这要是被挠两次就怕了,那以后还跑啥山啊,你李哥我命大,没事儿,我特么都习惯,就那么回事儿!”
李建明很是无所谓地说。
其实,卫淮和孟川都听出来了,李建明心里边这是著一股子劲呢,也想感受下打黑瞎子的感觉。
但就以他那枪法,卫淮怎么可能放心。
却听虎子也偏头朝著卫淮看来:“兄弟,要不让我俩练练手,看能不能拿下来!”
“这可开不得玩笑,昨天晚上半夜才被伤过,短时间內,黑瞎子可凶了!”孟川觉得不妥。
“没事儿,不好有你们俩在嘛,我们搞不定,你们来——再说了,它不是著一条腿吗,跑不了多快了!”
虎子显得很兴奋:“也就是你们俩在,我们才有这练手的胆气,要是我自己单独在山上,肯定离得远远的,哪敢啊,机会难得。”
李建明也在一旁附和:“就是!”
卫淮见两人这么上心,再想想那黑瞎子的情况,点点头:“行吧!我们跟著,看你们怎么打。”
“得嘞!”
见卫淮答应过,李建明越发兴奋了,提著枪就往前走,虎子也快步跟上。
卫淮和孟川两人领著狗跟在后边。
开始的时候,两人还算小心,鸟悄著,动作小心翼翼,做得挺好,此时太阳升起来,有了温度,林子里的霜在融化,倒也没啥大的动静,没多长时间,还真被两人靠近到五十多米的样子。
眼瞅著黑瞎子上了山坡,那一片林木稀疏,夹杂著一些草地,大概是觉著走累了,就在一棵大树根脚,趴了下来,不时舔著自己被伤的臂膀。
这是射杀的好机会!
两人估计是觉著,没太大把握靠太近了,凑一起比划两下,各自將手中的双管猎枪给抬了起来,瞄了那么五六秒,虎子先开了枪。
隨著枪声响起,一旁的李建明被嚇得一哆嗦,手中的枪也响了。越是凝神,
越容易被惊。
只是,虎子没能一枪命中,李建明那一枪就更偏了。
反倒是將刚趴下没一会的黑瞎子,给惊得一下子窜跳起来,又朝著前方的林子狂窜。
见状,虎子立刻抓著枪就追了上去,一路狂冲,撞得灌木丛哗啦直响,李建明也不甘其后,紧追不捨。
两人这架势,要是在战场上,绝对是冲最前面,並大喊著冲啊杀啊的那一种,看得卫淮和孟川一阵无语。
不能让两人出事啊!
他们也只能提著枪,领著狗,跟著一路狂窜。
那黑瞎子著条腿,確实跑不了多快,真被两人给拉近了距离。
李建明不甘落后,可是,他腿脚没有虎子得力,跑得没虎子快,还是落在后边。
虎子眼看著隔著黑瞎子只有三十多米了,一下子站定,端起枪朝著黑瞎子开了一枪,还是没能打中,打在黑瞎子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好了,这下枪里没子弹了,他忙著取弹壳,换壳子。
这可让李建明找到机会了,大笑著越过虎子,衝上去一段,也是立马站定,
端枪就打。
只是,一枪过后,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给他打中了了,落在黑瞎子的屁股墩上。
那黑瞎子昨晚挨了一枪跑掉,刚又被追,现在又挨了一枪,被彻底逼急了,掉转头,叫唤著,朝著李建明就冲了过来。
李建明正忙著换子弹呢,看到黑瞎子衝来,顿时急了,一时间手忙脚乱,掉头就往回跑。
而虎子那里,还在捣鼓自己的双管猎枪,抬头一见迎面扑来的黑瞎子,也急了,回头衝著生怕猎狗听到枪声立马衝上去被误伤,忙著招呼狗子的卫淮和孟川大叫:“兄弟,快啊,我的枪卡壳子了,怎么都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