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好事儿!
卫淮將已经趴臥的野猪跑不动的野猪补了刀,也甩肩膀上扛著,去跟几人匯合。
看到卫淮上去没多长时间,又扛著一个半大野猪回来,虎子有些奇怪:“这也没听到啥动静啊,咋又是一只—”
卫淮道:“这是我最后打伤的那只!”
孟川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看它屁股上的伤,肯定是子弹入腹了。”
虎子和李建明两人凑近看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四头半大野猪和一头母野猪聚拢在一起。
虽然已经是深秋,早晚很冷,但白天这阳光是真辣,温度也高,得防著臭膛,把肠肚扒拉掉,再带回去打理皮毛。
四人一起动手,將野猪开膛,单是几只野猪的心肝之类,就已经足够几条猎狗吃个饱了。
简单打理之后,卫淮用踏雪驮著那头母野猪,孟川也往自己的青马马背上绑了那四只去了肠肚只有三十多斤的半大野猪,四人一起返回黄岭。
“三枪,三只野猪,这枪法是真绝了。有这本事,活该你赚钱!”
虎子还在感慨不已,衝著卫淮说道:“兄弟,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唄!”
卫淮冲他笑笑:“虎子哥,咋还跟我客气起来了,有话你直说!”
“是这样,你现在手里边有五六半,大爷已经走了,你手头那把水连珠,放著也没用,能不能卖给我?”
虎子嘆了口气:“我这手里边的老洋炮只能开一枪,射程又短,不中用啊!”
卫淮短暂的犹豫后摇了摇头:“虎子哥,不是我捨不得,而是那枪不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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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不解地问:“为啥啊?”
卫淮嘆了口气:“那是草儿的父亲送给我的,这留在手里边,始终是个念想,是他教我用的枪。这事儿川哥清楚,
还有就是,这种枪的子弹不容易弄到是其一,其二就是到了冬季,冰天雪地的时候,那枪的枪栓容易冻住,拉动费力,有的时候甚至要用脚踢,威力是很强,但不容易用习惯,会误事儿。
我不能坑你!”
听到这话,虎子显得有些失落。
其实卫淮想说的是,自己手头的五六半编號是磨了的,在这边境地段,带著出行不方便,那枪得留著备用。
万一某天出了状况,自己手里的五六半被收缴了,也还有得用的,毕竟是自己用习惯的。
“你別多想,你要换枪的话,去县城里买把十八號的双管猎枪,也就足够了,就是川哥用的这种!”
卫淮解释道:“其实打猎的话,用枪的时候是真不多,你看我,每年冬季打灰狗子,枪用不上,主要还是靠的弓箭,要是用枪,打下的灰狗子,皮子也成次品了。
这玩意儿,也就对付一下大牲口,但是像野猪,一年能吃掉多少?黑瞎子、
马鹿、狂,一年又能找到多少,开不了几枪的,主要玩的还是夹子、套子、拍子之类的东西,这才是最容易得到猎获的方法,也是你最擅长的。
有的时候,枪带在身上,更多的时候起的是一个防身的作用。
你用过枪你也知道,这玩意的准头不容易练上来。”
孟川是知道卫淮顾虑的人,也帮著说话:“確实是这么回事儿,安巴说的是实情,他那枪,我就不惦记。以你的能耐,冬季抓上两只头一卖,用那点钱就足够买一把双管猎枪了,子弹能復装,也省钱不是。”
听到这话,虎子这才又点头笑了起来:“这个冬天,我去弄上一把双管猎!”
李建明也跟著说了一句:“我也要去弄一把!”
卫淮笑著打趣:“你呀,別的我不担心,就怕你又遇到黑瞎子——再一再二不再三,下次你遇到黑瞎子,可別再这么莽了!命再硬,也有个限度,可不是每次都能活著回来。”
李建明咧嘴一笑:“怕个卵,我还就不信了,要是再让我遇上不还有你们吗!”
这话锋转得突兀,顿时让三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都笑了起来。
接连被黑瞎子伤了两次,他终究还是怕了。
就在四人说说笑笑的时候,跟在一旁的几条猎狗,忽然一下子炸毛,还有驮著野猪的两匹马也惊悸得嘶鸣起来。
就在卫淮还有些莫名的时候,突然听到左边山坡上传来哗啦的声响。
几人定晴看去,只见一只拖著长长尾巴的大傢伙,从一棵柞树上边蹄跃下来。
它並没有急著离开,而是淡定地回头看著几人。
这也让卫淮清楚地看到它浑身上下布满了斑点,尤其是背部的斑点,又圆又大,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铜钱,毛色呈现淡灰色,那大体格,少说有两米三四,
估摸著怎么也得有两百多斤。
“豹子!”
卫淮来了东北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是第一次,但没少听老葛和其他人说过,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赶忙將枪抬了起来。
只是,刚一看到他的动作,那豹子立马窜进林子,几下就不见了踪影,速度快得惊人。
他的枪口,根本就跟不上这豹子的速度,只能作罢!
但心里,却是惦记上了。
那可是浑身是宝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