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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命悬一线

这毛病,只有摆脱对酒精的依赖,才能渐渐恢復。

这天晚上,孟川被安排和草儿、老葛睡一张炕,卫淮则是用张晓兰准备的热水,在大木桶里舒服地洗了个澡。

两口子在自己的房间里躺炕上,前半夜不敢乱来,直到后半夜,听到隔壁老葛他们都起了鼾声,两人才悄摸著,鼓动起风声。

卫淮不敢发出那粗笨如野兽的哼声,张晓兰也是紧咬著腮帮,生怕传出引人遐想的声响,只是一双手如同猫抓一样在卫淮背上,留下不少抓痕。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老葛往公社去了一趟,回来告知孟川事情已经说好,並跟十八站公社社长联繫过了,只要回去找十八站公社社长办理手续就能完成户口迁移后,卫淮就开始领著孟川,去了转水湖的山耐子,在落叶松林里,挑著粗细合適的落叶松,发动油锯,开始了砍伐。

两人都生活在这茫茫的北境,但都是以跑山打猎为生,尤其是卫淮,在依林林场呆了不少时间,自己也有油锯,但还未真正伐木。

不过,认识章岩、巴云和和那些木帮把头,对伐木的事情,倒是了解不少。

这不是砍一棵两棵树木,而是要砍够建造一座木刻楞和院里各种设施的木材,採伐量不小。

如果是砍一两棵,事情简单,出去不到半小时就能搞定,砍的数量多了,那就得相当注意。

一路进山的时候,卫淮也將自己所知,跟孟川说著。

这伐未看似简单,却也有不少注意事项。

首先选好树木。树木上面有树干或主树枝折断可能进水的和树干上有洞口的多半是糟心的,糟心和空心的不能採伐树木选好,要清理乾净树木周围的小树、灌木、杂草,为了操作时,不被这些东西羈绊。

要清理好两条安全通道,预防发生意外,作逃生之用。

检查砍伐的树木,有没有“吊死鬼”。吊死鬼就是乾死的树权,已经折断掉下来,掉到半空被树枝架住了,当被砍伐的树木晃动时,它就会掉下来,可能砸到人,得提前把它捅下来。

检查要砍的树木有没有“回头棒子”。回头棒子就是砍伐的树木上有坏死风乾的树权,当树木倒地的时候遇到阻碍,它会往回飞过来,容易打到人,要把树木的倒向调整到空隙大的方向。

卫淮一路走一路说著各种注意事项,一连说了十数条,倒是把孟川逗得乐了起来:“要是不知道的人听你说起这些,肯定会认为,你是一个经验很丰富的林场职工。”

卫淮面色严肃地说:“可不能不当回事儿,林场那些伐木工人,多少年总结下来的经验,每一条都可能是以生命为代价而总结出来的。”

“我知道—”

孟川隨著心情的舒展,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以后等上了年纪,跑不动山了,倒是可以组织一一帮子人,去林场倒套子,你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木帮把头。”

两人越过转水湖冰面,爬到上面的山坡,到半山坡的落叶松林里,开始了挑拣,选著那种五十公分的笔挺的落叶鬆开始了砍伐。

几天下来,合作得很是顺利,有趁手的油锯,每天都能放到二三十棵落叶松。

直到第八天,油锯的油用完了,感觉建房的木料也已经砍得差不多,两人还打算准备一些打造家具的木料,首选自然是树、柞树之类的好木材。

卫淮没有去公社打油,而是找队上借了一把快马子锯子,准备直接用人工挑选几棵好木料。

快马子锯锯背平直,锯口却是凸出的弧圆形,全长一米三左右,锯子的两头铆两个圆裤儿,装上木把,两人拉动,也是木帮伐木使用的主要器械。

两人首先就看中一棵根部直径六七十公分的老树,笔直的树干得有四米多,树冠非常巨大。看好方向,清理了脚下灌木、杂草,两人就把大锯拉了起来。

拉完前半锯退出锯子再拉后半锯,刷刷刷极富节奏的声响中,当锯口相合的时候,就听到“咔嘧”一声。

老树向前倒去。

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老树在倾倒的过程中,由於庞大的树冠一面偏沉,

竟在空中拧动起来,並没有按照卫淮和孟川两人的意愿,它的倒向开始出现偏斜。

两人见状,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忙转身就往坡上爬,並不时回头看著大树的倾倒情况。

只见大树向左一拧,倒在另一棵大树的树身上。

那棵粗壮的树木被老树砸弯了腰,但没有折断。

瞬间,被砸弯的树腰一下子又挺直起来,將老树凌空弹了回来。

这棵几吨重的老树粗大的树干截面,就像一面大白鼓衝著两人凌空霹雳而来,嚇得两人赶忙扭头就往两边跑,刚跑出几步,只听得身后砰的一声,树干砸在树桩上,又往后窜出三四米。

这情形,让在树木落定回头看来的两人目瞪口呆。

谢天谢地,它是垂直弹落下来的,如果有些偏差,两人哪怕是往山坡上退避了,说不定都有一人会受伤,甚至没了小命。

就刚刚那情况,可以说是命悬一线。

两人证了半响,两张惊恐苍白的脸才极力扭动五官,相视一笑,笑得勉强而苦涩。

很多时候,危险就像一个魔术师,有时呼风唤雨轰轰烈烈而来,令人心惊肉跳惊骇不已,有时又似一阵清风悄然而至,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有时快似闪电急如奔雷,一剎那,一瞬间,甚至让人来不及害怕和惊恐。

两人已经小心又小心了,还是那么措不及防。

那猛烈的声势,让两人都心有余悸,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