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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谁还敢说这爷们不靠谱

章岩也点点头:“看看那子弹打出的血槽,应该是它!”

卫淮不想多说什么:“走吧,赶紧回去叫人来搬!”

他此时也是浑身酸得不得了,不得劲,

回想刚才的遭遇,他不得不承认,孟川所说的关於大孤猪的事情是一点不假进了孤猪的地盘,果然它会藏起来瞄著人,不像群猪那样,闻到人味儿会跑。

而且他也听过,这种被伤过的大孤猪更凶,是会主动对人下手寻仇的,那股子追著人不放的疯狂劲头,应该跟它身上这伤有关。

卫淮算是对大孤猪,有了更深的认识。

但让他奇怪的是,以黑炭的香头,不至於靠得那么近了才发现这大炮卵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回去请教老葛。

他下河简单涮洗掉身上糊著的泥浆,提了水连珠和子弹带,又到坡上將装了十多斤五肉被大炮卵子追攀临时甩掉的猎囊找了回来,叫上两人往回走。

修运材线的工人,远远看到三人从林子里出来,卫淮浑身都湿透了,章岩和巴云和也是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狼狐,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著。

卫淮没多说什么,领著黑炭径直穿过人群,顺著大路往回走。

章岩和巴云和则是停了下来。

在卫淮走远一些后,有十多人朝著两人围了过去。

有人询问:“你们这是咋了?没打到?”

章岩一屁股跌坐下来,揉著自己的被野猪拱得闷疼的腰眼:“打到了!”

又有人催问:“打到啥了?”

“野猪———打了四头!”巴云和嘆了口气“终於要有肉吃了!”

听到打了那么些野猪,眾人一下子兴奋起来,就连在一旁观望,没有靠过来的那些人也纷纷凑了过来。

“打到那么多,咋看你们俩还垂头丧气的?”又有人不解地问。

巴云和苦笑一声:“这打猎不容易啊,四头野猪,全是那爷们干掉的,那枪法才是真的好,我们俩,啥忙都没帮上,子弹打光,连野猪毛都没碰到,我看你们谁以后还敢说这爷们不靠谱!”

“这么猛—————看不出来啊!”有人惊嘆。

又有人接过话茬:“早说了,人不可貌相,你们外地来的不清楚,但我是哈尔滨本地的,告诉你们,鄂伦春人被人称为猎神,那可不是空口白话?很多鄂伦春人,七八岁开始学打猎了,十五六岁就能掏熊仓子、打野猪的,大有人在。”

有人更关心过程:“说说,你们到底咋打的?”

巴云和却是摇摇头:“废话了,这不是嶗嗑的时候,要说晚上说,赶紧的,来上十多个人,跟我去把那些肉弄回来才最要紧,好几百斤肉呢。

这天那么热,绿豆苍蝇又多,还有三头没开膛,去慢了会臭膛,说不定蛆都下肉上了!”

章岩却是摆摆手:“你们去吧,我是去不动了!”

有人注意到章岩不舒服,出声询问:“你咋了?看你脸色不对啊,一个劲地揉腰眼!”

巴云和接过话茬:“被大野猪的唄,人都被得飞出去两米多远今天的事儿太悬了,差点出了人命,要不是这爷们把大炮卵子引走,今天就惨了!”

这话一出,又引得眾人瞪大眼晴,纷纷声询问咋回事儿。

卫淮听著身后闹哄哄的,隱约听到些好话,心里顺畅了很多。

回到林场场部撮罗子的时候,见老葛和草儿都没在,两匹马也不在,知道是去放马了。

他钻进撮罗子,將水连珠的子弹取出来装子弹袋里,放好后,找了套乾爽的衣服,又拿了胰子,朝场部后边的小河走去,借著阳光正好,洗了个冷水澡,顺便也把这套脏衣服给洗了,铺在场部的柴垛子上晾著。

找人问了老葛的去向,得知老葛牵著两匹马,顺著昨天来林场的公路去的。

他当即顺路寻了过去,倒也没走出多远,就看到老葛领著草儿在公路边一片草地上放马,老葛坐在一棵樺树下抽菸,草儿则是挎著樺皮兜,用一截削尖的樺树枝,在草地远处撬野菜。

卫淮走了过去,也在旁边坐下:“大爷,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老葛拿著菸袋,在面前的一块小石头上磕了嗑,抖掉里面的灰,又折了根草杆,捅著菸袋桿:“啥问题?”

“黑炭是抬头香,你是知道的,但是今天我们打猎回来的时候,离著大炮卵子不过十来米,它才突然发现,那大炮卵子还是在上风口方向我都怀疑是不是它的鼻子坏掉了!”

卫淮心有余悸的说:“今天差点就出人命了!”

“咋回事儿啊?你好好说说!”

老葛听到这话,偏头朝卫淮看来:“有没有被伤到哪儿?”

“跟著我去的章岩被飞了,但没啥大问题——我今天也悬得很!”

卫淮跟著將打猎的整个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老葛听完,瞪了他一眼:“归根到底,还是你小子太大意了!以为枪炮声一响,就能惊得所有野猪全开脚丫子跑掉?我跟你说啊,这被伤过的大炮卵子,

最凶。

我下山这些年,就没少听说有中过套子或是被抢伤过的野猪伤人的事,有的就守一片地方,打过几次,只要不死就不走,这玩意儿记仇,甚至有的野猪还直接进村伤人。

你今天这事儿,可怪不得黑炭,它只是一条半大狗子,正是学著狩猎的时候,並不成熟。

而且,在草甸子里追野猪,又吃了野猪肉,怕是它自己身上都沾了不少野猪的骚气和血腥味儿,受了影响。

当然了,就连老虎都有打的时候,別说一条狗了,没发现很正常。

你难道就没见过,狗也经常会有被突然惊得跳起来的样子?狗也有大意的时候!”

卫淮想想,觉得似乎也就只能这么解释了。

却听老葛接著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进山啊,可千万不能放鬆警惕,

对待任何猎物,也都不能掉以轻心,就以一只耗子来说,看著那是一脚就能踩死的玩意,可是,很多时候,你一脚下去,被咬的是你自己脚,隨便一下,都能让你流点血,甚至掉块肉。

按你们汉人说的话,狮子搏兔,都要用全力,说的就是不能大意,要么不弄,要弄就得彻底。

话又说回来,哪一个跑山打猎的,不是在这一件件要命的事情中走过来,本就是玩命的事儿有没有被嚇到?”

卫淮点点头:“是被嚇到了,到现在身上都还有些发软!”

老葛咧嘴笑笑:“这才哪到哪儿啊?不是啥坏事儿。啥屁事不懂只知道莽的,那不叫胆,真正的胆子,是经歷的事多,被嚇得多了,练出来的,就像铁匠打铁,千锤百炼方成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