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前,刘千峰、霍都、金轮法王、裘千丈,潇湘子纷纷跃下马来。
刘千峰走到一辆镖车前,笑道:“这车轮吃重,怕是金银。”
霍都长吸口气,百辆镖车哪怕只有一半装金填银,都将会是何等惊耳骇目数字。
众目睽睽,刘千峰一掌劈开榆木锁,打开镖箱。
“头,是金还是银?”有外围挤不进来的山寨头目大声问。
明明晃晃的日光露在刘千峰脸上,看起来肥胖富态的男子面颊上的肌肉随着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抖动着。
霍都向前几步,放眼看去,他嘴巴无声的张开,里面竟是一箱子的冷硬石头。
“怎会这样?”
“怎么是石头,都打开。”刘千峰咆哮道。
一众头目拔刀劈砍,破坏了榆木锁打开镖箱。
“是石头。”
“我打开的也是石头。”
“为什么都是石头?”
“不好,有问题。走!”裘千丈被惊出一身冷汗,口中如是说来,身子已经开始向外退去。
一切都已经晚了。
镖队营地的后方,“夜照玉狮子”身形从日光中冲出,紧随左右是炭龙宝驹、枣红马,不过转眼间,轰鸣声如雷而来,奔驰的马队急速靠近。
“是铁甲骑兵。”
霍都回望了一眼,手脚冰凉,脑袋嗡嗡作响,嗓子干涩的不行,周岩、张望岳、陆北河、呼延雷等人已经冲将过来。
横在霍都、周岩等人之间的数十名桐柏山贼匪一个照面就被如林的大枪挑入空中,一名来不及上马的贼匪头目“啊”的大喊着挥枪突刺,陆北河手中双枪幻影般刺出,点穿对方喉咙,那踉跄后退的头目身子“嘭”一下就被撞飞了出去。
“小王爷,走。”马修平脸上沁有细密的汗珠,他和潇湘子转身护着霍都疾退。刘千峰看似肥胖的身子轻快似飘风,疾掠间跃上一匹骏马,挥鞭狂奔。
达尔巴怒吼一声,手持金杵冲向周岩。
周岩手中大枪没有任何花俏的暴刺。
这一枪威力太盛,浑厚的内力催动大枪,携臂膀肌肉之力及其“夜照玉狮子”带起来的冲势,枪身的力量足以裂地崩石。
“铿”一声,震破耳膜的声响中达尔巴手中金杵高高荡起,他魁梧的身子歪歪扭扭如醉酒般哒哒后退,“夜照玉狮子”、炭龙宝驹、枣红马、乌骓马如一堵墙般横冲直撞而来。
张望岳手中八角铜棍仿佛带着天崩地裂的气势,狠狠砸向达尔巴。
金轮法王大喊一声,一把抓了地面捆镖箱的绳索,手腕一抖,绳索如鞭,荡出一个弧圈刷的缠住达尔巴腰身将其拽入到空中。
魁梧僧人飞出去瞬间,金轮法王弃绳,自袍子底下变戏法似的拿出金银铜铁铅五只轮子,陡然间轮子飞转,忽上忽下,旋击向周岩、张望岳、杨妙真三人。
周岩手中大枪泄起一抹冷芒,“铿”一声将袭面而来金轮挑入空中,大枪后一瞬弯曲出个诡异弧度,以类似“白虹经天”的招式向银轮打去,这一下打得恰到好处,合上了武学中“四两拨千斤”的道理,银轮方向转过,反向金轮法王飞去。
紧随其后“铮,铮”两声疾响,张望岳、杨妙真各自击飞铁轮、铅轮。
枣红马上的杨妙真身子一晃便迅速稳定下来,推进的周岩籍着金轮法王躲避金轮的空当,突刺出十八枪。不过刹那,杨妙真的“暴雨梨花枪”挥洒如雨,罩向法王。张望岳手中铜棍石破天惊砸下。
金轮法王僧袖如两面铁板轰隆隆挥舞,铛铛铛铛爆开金铁交击的火光,猛地他身子弹起,血与灰尘在空中交织,他向后飞出数丈,碾轮那般连续翻滚后接势跃起,发力狂奔。
铁骑如潮,桐柏山贼匪中来不及上马的,没有马的,皆被卷了进去,歇斯底里,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地面的血水如铺开的地毯在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