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杨妙真看向张望岳,
福安总镖头笑道:”往后福安少一个擎天柱,江湖多个游侠儿的周兄弟。”
杨妙真好不快活:“总镖头早就该放人了。”
陆北河点头:“观周兄少室山之战,我亦有此心法,不是瞧不起福安,是江湖更适合他。”
张望岳笑言:“确实如此。”
“小妹静等周大哥到嵖岈山帮我剿匪。”
“好!”周岩豪爽答应。
“周兄弟待要到桐柏山时不妨托人传口信,老儿也过来热闹热闹。”
杨妙真笑:“钓叟还没有在嵖岈山垂钓一年半载,就要离去?”
烟波钓叟呵呵一声,“不是老儿要食言,是要去衡山找那小子比武。”
杨妙真知对方说的是刘轻舟,便道:“那行,到时我派人前往洞庭湖找钓叟。”
“一言为定。”
“我也帮着杨妹子。”裘千尺道。
杨妙真开口:“哪有姊姊不帮着妹妹的道理。”
裘千尺笑,性格刚烈的女子眸中雾蒙蒙的。
意气相投,一顿酒宴好生热闹,时至子夜这才散场。
因为张望岳的到来,周岩、天竺僧在嵖岈山多逗留一日,期间福安的总镖头观看了兵马操练,给了一些建议,杨妙真自是意外惊喜。
翌日,杨妙真相送,周岩、张望岳、天竺僧启程直奔中都,烟波钓叟和陆北河竟也能谈得来,两人结伴走开封,到时候钓叟再西南而下去衡山。
缓缓闹闹一场,江湖路上再见。
……
春风洋洋洒洒的吹过中都城,空气中暖意融融。
马蹄声轻快敲打着青石地面,周岩、张望岳视线内福安镖局巍峨气派的门楼已经清晰了起来。
距离镖局尚有两里左右,两人忽看到数匹骏马驰骋后停在门楼下,衣着富贵的蒙古男子下马,将缰绳甩给随从,快步进入镖局。
周岩道:“我当郭兄弟回来了,看来不是。”
“看装扮似来头不小,不知做甚。”
“过去看看。”
“嗯!”张望岳点头,胯下枣红马提速,驰骋向镖局。
……
明明晃晃的春光顺着敞开的窗户落在议事厅的木地板上,如今掌管福安的段朝夕前面是身材魁梧的蒙古男子。
那相貌粗狂,胡须耸立如针的男子道:“金刀驸马和福安镖局有交往,故而这才找段大掌柜雇镖。黄金为主,珠宝奇珍等合计三十箱,这镖接还不是不接?镖资你们估。”
段朝夕盘算,黄金为主,三十箱的镖货,镖利怕是足够镖局数年开支。
“押往何处?镖局不接来历不明,去向不清的镖。”
男子豪爽一笑:“我敬金刀驸马,便坦诚相告,押镖到西域玉门关就行,大汗要派遣钦使到花剌子模,我等奉命搜集珠宝,福安押镖抵达,自有大汗钦使队伍接收,如何?”
“金刀驸马是?”段朝夕迷惑问。
“有趣,大掌柜竟不知金刀驸马,是郭靖,大汗的驸马。”
男子落声如雷音,段朝夕脑子嗡的一声,来过镖局几次,和周岩称兄道弟的郭靖竟然是大汗驸马,难怪他能阻止蒙古军队洗屠百姓。真人不露相。
“如何?”蒙古男子再问。
“好!”段朝夕点头。
“痛快,事不宜迟,明日验镖,启程时间镖局定,月时人到镖到。”
“行!”
“告辞!”
衣着华贵的蒙古男子起身,抱拳一礼,转身走去,段朝夕相送,待到了院落,远远近近有欢呼声响起:“总镖头、周镖头、高僧回来了。”
段朝夕看去,呼延雷、杨铁心、穆念慈拥簇着周岩等人走来。
他呼的吐口气,心安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