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
旁观者看向他的目光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最开始的敬佩祝贺。
逐渐变成……畏惧中夹杂著……贪婪……
“贪婪？”
“为什么会是贪婪！！”
路易抿了抿嘴，本能的察觉不妙。
然而！
处於限制状態。
无法连接网络的他。
显然处於某种信息茧房之中，对网络上沸腾的舆论毫不知晓。
甚至。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某场直播的主角。
直到……
面具的声音响起。
“听著！”
“我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我们已经被盯上，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面具传来的声音中略显急躁。
嗡
无形的力量绽放。
他！
路易忽然发现。
自己似乎能听见周围人心底的声音。
“抓住他——”
“他身上有著秘密！”
“面具，面具知道超乎想像的信息！”
“快跑——”
“这里面有异常！我不想死在里面！”
“……”
嘈杂的音浪在耳畔充斥。
像是有无数个苍蝇在耳边扇动著翅膀。
让人不自觉的变得焦躁起来。
“这。”
“这些是什么？”
还没等路易反应过来，周围的法警就拿起了耳麦，像是接到了什么临时命令般，连忙朝著他靠近。
路易本能的察觉不妙。
然而！
没等他做些什么。
漆黑的粘液就从面具眼眶流出。
各种照片，录像，视频中，关於白瓷面具的影像也开始具体，眾人都纷纷能够看见，盘踞在路易手臂上的异常。
可惜。
却已经晚了。
隨著黑色的不知名液体涌现。
滴答。
滴答。
不断流淌而下落在地上。
扩散的同时，开始形成某种残缺团，某些部分似乎是来自不同的语言。
“义大利文……”
“拉丁文……”
“希腊文……”
各种语言残章闪过。
还没等其他解读出这里面的含义。
更血腥的献祭图案，就开始在里面交错出现。
让人有种强烈的不安与惊恐。
本能的后撤。
想起了直播內容中的警告，一个接一个的疯狂向外跑。
整个过程。
路易已经变得混乱错愕。
等他真正回过神来后，身影已经出现在百米外的街道。
而他的身上。
已经沾满漆黑的粘液。
斑驳的黑色，像是污血乾涸形成的结痂。
而在路易身后。
则是各式各样的追踪队伍。
有警车。
有军队。
有受害者亲属。
甚至还有各种无人机群。
原本是替平民出头而被捧上神坛的英雄，转头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
“该死！”
“该死！”
“该死！”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路易咬著后槽牙，神情再没有之前的淡然。
面对身后来势汹汹的追捕。
他已经不敢停下了。
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不信任身上的面具。
如果……
跟著警方回去，到达人流密集的区域后，面具再次暴起发难，引发类似之前审判庭的事件重演。
造成的恶劣反响，路易简直无法想像。
不管是对外。
还是对自己。
都將是无法承受的结果。
“唉……！”
“你知道的，这些所谓的政府高层，一旦抓住你的话，猜猜他们会怎么对待像你这样，被异常感染的个体？”
“单凭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逃离封锁……”
“来吧！”
“戴上我！我將告诉你，我知晓的所有隱秘！”
“戴上我——”
“你將变得无所不能！！”
隨著沉沉的嘆息后，黏腻的声音再次响起。
像是引诱夏娃吞下苹果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