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收回了手指,眼神中皆是惋惜之色:“你这般聪慧,竟然是这种受损的经脉,当真是让人惋惜啊。”
赵长空没有说话。
老者又说道:“不知你可愿意拜在老夫的名下,即使不能修行,也可指点你一些文学造诣,推荐你进入上京为官。”
赵长空一脸诧异,没想到,这位老者竟然还有这般的能耐。
不过,赵长空志不在此,若是他能活著离开平城,定然还是要寻找那些灵药。
老者微微皱眉。
平日里,若是他说想要收徒,怕是那些儒生们一个个会將儒院的门槛踩烂。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赵长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老夫木詔礼,前任国子监监承,虽说已经老迈,但是在这大延的儒家之中,还算有些分量,难道还不能做你的师父?”
赵长空一怔:“您是木詔礼?”
木詔礼微微点头。
赵长空怎么可能不知道木詔礼的名头,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赵明易参加上京诗会的那首诗,就是来自木詔礼之手。
木詔礼又问:“现在考虑的如何?”
赵长空躬身道:“多谢先生的厚爱,只是,学生还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此时无心钻研诗词。”
木詔礼皱眉:“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外面五毒教又对你二人穷追不捨,你可想过不加入儒院,会是怎样的结果?”
赵长空说道:“我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安然离开平城,而我,一个废人,若是能够离开,那是我的造化,若是离不开,那也是我的命。”
这几日的相处,赵长空很了解欒艷衣。
如果他不躲起来,欒艷衣不会放弃他,一定会带他一起离开。
他现在只是一个废人,他不想连累对方。
木詔礼眼神中满是愕然之色。
他没想到,如此年轻的一位学生,竟然会有如此心性。
木詔礼无奈的嘆了口气:“唉,既然如此,那便只好这样了,老夫也还没有到那种逼迫別人做自己弟子的地步,若是你想离开,老夫可以帮你这个忙。”
赵长空当即一喜:“多谢先生!”
木詔礼吩咐道:“你先到旁边的房间休息,明日一早,老夫会亲自送你出城。”
“诺!”
赵长空应道,退出了木詔礼的房间。
现在他有机会离开平城,那他活命的机会,就又多了一些。
希望欒艷衣能够早些离开平城。
第二日清晨。
赵长空的房门被人敲响。
他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著一位书童。
书童朝著赵长空拱手:“先生,我家院长大人邀您出城,马车已经备好。”
“好,多谢。”
赵长空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门外而去。
来到马车內,木詔礼已经在这里等候。
马车缓缓朝著城外而去,儒院院长的马车,守城的官兵自然不敢阻拦。
不过,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平城城门。
在他们的前方,赫然出现了几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