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杀青缠绵
方冬升算是发现了。
诺顿这傢伙也是个抖m,之前牛逼哄哄的。
经过芬妮这场戏,他的態度改变不少。
倒不是他方冬升调教的如何牛逼,而是他这个人被诺顿认可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诺顿迎来了他个人,也是整部电影最解气的地方。
教堂怒斥的戏份即使警察的无罪释放,也並不能抵消小镇居民对卢卡斯已经无法改变的偏见。
他们会在卢卡斯来到超市时,甚至连一块猪排都不愿意卖给他。
即使是卢卡斯明明看到柜檯里摆放著新鲜的猪排。
他们也会用不耐烦的语气甚至是拳脚告诉他。
人心中的高墙一旦被舆论铸就起来后,你再无可能让它消失无踪。
平安夜,全镇的人都要来教堂做圣诞弥撒,这是这个小镇的传统。
可是当卢卡斯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问心无愧地出现在教堂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其中有不解,有好奇,其中更多的是“为什么这个变態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的嫌恶。
一整晚,西奥都在偷偷打量著卢卡斯。
卢卡斯的出现显然让他乱了方寸。
而卢卡斯则是大大方方地转头看向西奥。
他要告诉这个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自己的问心无愧和直面毁、流言语压不垮的意志。
马修·麦康纳饰演西奥。
爱德华·诺顿饰演卢卡斯。
这两位后来都成为了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但此时的两人在方冬升心里都只有一个代號:
强种!
与诺顿的不可一世不同,马修对自己的演技有著迷之自信。
毕竟当初他拒绝卡梅隆出演《铁达尼號就是因为相信自己出色的演技能够弥补浓重的南方口音。
所以说,对自己的演技到底有多自信,才会想著去改变角色人设?
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反正方冬升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剧组出现这种事儿。
事实上,在好莱坞摸打滚爬这么多年的马修已经收敛了许多。
此时的他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儘快摆脱浪漫喜剧里的奶油小生人设,接拍提升逼格的文艺片。
他在接拍《狩猎之前,就已经对方冬升做了全方位的背调。
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座上宾、柏林金熊得主、亚洲天才导演,尤其是擅长文艺片仅仅是这些標籤,就足以让马修收敛傲气。
“马修,你和妻子就坐在诺顿的后面,我希望诺顿来到你的面前时。
你需要把那张帅气的脸庞凑上去,让他狠狠的揍。”
方冬升半开玩笑半讲戏的说道。
马修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方,你知道的,我全身上下最不在乎的就是这张脸,它的存在只会让人忽略我的演技。”
“喂,老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待会可不会留情。”
诺顿穿著一身黑色西装,摩拳擦掌的走了上来。
“呵呵,別衝动,开个玩笑而已“
马修摆了摆手,面对诺顿这个百无禁忌的傢伙,他还真有点发忧。
“行了,剧情我都已经讲过了,接下来就看你们二位的发挥了,各部门准备——.“
“开始!”
诺顿迈开脚步,走进教堂,
所有人都在看他,但他不为所动,走到中间排的长椅旁。
侧身坐下时,故意挪动椅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方冬升眼神微眯起来,这是个即兴的动作,剧本里並没有写。
但诺顿这么处理,就让“卢卡斯”的出现多了点“打破平静”的意思。
马修饰演的西奥就坐在他的斜后方。
诺顿缓缓回头,目光灼灼却又十分坦然的看著马修,似乎在说: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
不是从我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我是否在说谎吗?
而这段时间你又看到了什么?
说啊!!!
诺顿不愧是天生的演员,透过监视器,他的转头回眸看的方冬升头皮发麻。
各种复杂情绪,坦然、质问、迷茫,连眼角的抽动里都透著“非要个答案”的执。
“2號机位给我把特写缓缓推上去,1號机位保持原来的状態—“
方冬升在对讲机里发號施令。
此时,马修缓缓看向这个昔日的好兄弟。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
但是他的眼睛太亮了,马修的喉结动了动,先移开视线。
他看向教堂前方的十字架,再转回来时,眼神里已经堆起了层次。
他的眉头轻轻皱著,有著“想相信又不敢信”的纠结。
他双手放在裤腿上摩擦,想要站起,但台上女儿穿著圣诞服装走了出来,他又重新坐下。
看到这个细节,方冬升激动的喊了声“好”。
这个细节,把“西奥”的挣扎演得淋漓尽致。
想靠近,又被流言和怀疑绊住脚步。
这两人的表演都是教科书式的演技,方冬升看著酣畅淋漓。
好莱坞演员的表演魅力,就在於他们对角色情绪的精准把控与深度融入。
一个细微的神態、眼神变化,就能传递出角色內心的复杂起伏,
让表演摆脱刻意感,於无声处见真章。
事实上,这种表演水准的背后是好莱坞对“演技”的极致尊重与严苛要求。
这里匯聚了顶级製作资源与多元创作环境。
能在这里崭露头角的演员,必然都是这个行当的者。
相对来说,国內的演员敬业的不少,但专业的不多很快到了儿童表演环节,克拉拉也在其中。
“孩子诞生於伯利恆—”
童真烂漫,圣洁而优雅的歌声响起。
但却怎么也抹不平卢卡斯內心的伤痕。
他鬆了松衬衫的扣子,转头看向身后坐著的朋友。
但此时朋友却在和妻子看著他小声的嘀咕著什么,见他转头,却又连忙停下。
卢卡斯觉得十分的委屈。
明明警察都把他无罪释放,明明朋友是最懂他的那一个,可结果—.
这段时间,他被所有人敌视、恋人离开、宠物被人打死。
他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与可怕,他的生活就是无助的深渊·
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吼,像头野兽在呜咽。
原本天真的童声合唱此时却变得无比刺耳,他越发暴躁,颤颤巍巍站起来。
一瘤一拐的走向仍旧在窃窃私语的朋友夫妻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