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天生的剑神!
“季怀安。”宗主的神情,变得无比郑重。
“我,想邀请你,进入我宗剑冢,观摩我宗的镇派之宝,《无垢剑典。”
季怀安闻言,心中也是一动。
“宗主厚爱,晚辈......愧不敢当。”
“不,你当得起。”宗主摇了摇头:“无垢剑典,非有缘者,不能领悟,它在我宗,已经尘封了数千年。”
“或许,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让它,重放光芒。”
“请。”
宗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季怀安不再推辞。
他对著宗主,深深一揖。
然后,迈步,走进了那座剑冢。
一进入剑冢,一股浩瀚磅礴的剑意,便扑面而来。
这里,插著无垢剑宗,歷代先辈的佩剑。
每一柄剑,都蕴含著其主人,一生对剑道的感悟。
季怀安走在这剑林之中,感受著那一道道或霸道,或轻灵,或厚重的剑意。
他的先天剑体,在这一刻发出了嗡鸣。
他走到剑冢的最深处,那里没有书,也没有秘籍。
只有一柄插在石台中央的,古朴无华的石剑。
那石剑上,布满了天然形成的纹路,那些纹路,看似杂乱无章,但仔细看去,却仿佛蕴含著天地间,所有剑道的法则和奥秘。
这就是无垢剑典。
季怀安在石剑前,盘膝而坐。
他的心神,彻底沉入了进去。
他仿佛看到了,一柄剑,如何开天闢地。
他又看到了,一片叶子,如何演化出无上剑法。
上界剑道的法则,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而他体內的先天剑体,在这一刻,也彻底觉醒。
它像一个巨大的熔炉,將季怀安自身对剑道的理解,和无垢剑典中的无上法则,以及这万千名剑的剑意,都熔於一炉。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季怀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的眼中,没有了锋芒,也没有了剑意。只有一片返璞归真的,纯粹与空明。
他站起身,对著那柄石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剑冢。
守在洞口的宗主,看著走出来的季怀安,瞳孔,猛地一缩。
此刻的季怀安,气息內敛,看起来,就像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凡人。
但宗主却知道。
眼前的这个青年,已经完成了一次,难以想像的蜕变。
他,已经不再是人握剑了。
他,就是剑。
“......”
而白秋霖的旅途,没有季怀安那般充满了对道的探寻。
他的旅途,更像是一场回归,一场遵循著血脉最深处,那古老呼唤的回归。
他没有目的地。
只是追寻著空气中那越来越浓郁的,狂野而原始的妖气。
穿过平原,越过沼泽,深入一片片人跡罕至的古老山脉。
越是向南,人类的城池就越是稀少,取而代之的,是风格迥异的巨大部落。
有的部落,建立在参天巨树的树冠之上。有的部落,则直接將一座大山,掏空成自己的巢穴。
巨大的兽骨图腾,代替了人类的旗帜,在风中,嗡嗡作响
这里,就是万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