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峡谷。
陈宇的心,在滴血。
这些,可都是他费了大量心血,培养出来的精锐。
“竖子,安敢!”他怒吼一声,再也顾不得身份,爆发出全部的实力,朝著季怀安疯狂攻了过去。
一场激战,在峡谷上空展开。
季怀安的身影,飘忽不定。
他的剑法看似简单,却大巧不工。
每一剑,都攻向陈宇的必救之处,似乎像是一个最高明的棋手,牢牢掌控著战斗的节奏。
陈宇空有一身浑厚的修为,却打得憋屈无比。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用最小的代价化解。
而对方的每一次反击,都让他手忙脚乱。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修士战斗,而是在和“剑”这种兵器本身,在战斗。
下方,白秋霖已经结束了战斗。
数十名黑甲卫士,已经全部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眼瞳冷冷看著上方的战局。
他没有插手。
这是属於季怀安的战斗,也是季怀安的磨剑石。
“啊!”
半空中,传来陈宇一声不甘的怒吼。
他的胸口,被季怀安一剑洞穿。
鲜血,染红了他的华服。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季怀安,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疑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明白,一个飞升这么短时间的新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剑道修为。
季怀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手腕一抖,剑气爆发,彻底绞碎了陈宇的心脉。
陈宇的尸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箏,从空中,坠落下去。
季怀安缓缓落地。
看了一眼手中那柄已经布满裂痕的铁剑,隨手一扔。
简单的材质,已经承受不住他的剑意了。
白秋霖走了过来,他身上的妖气,已经散去:“结束了。”
“嗯。”季怀安点了点头,他走到陈宇的尸体旁,蹲下身,开始摸索。
很快,他从陈宇的怀中,摸出了一枚玉简。
神识探入其中。
一幅巨大的地图,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地图上,標註著数十个光点。
每一个光点,都代表著天仙阁在云州的一处据点。
季怀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份地图,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是无价之宝。
它意味著,他们从被动的猎物,变成了主动的猎人。
“......”
当晚,黑石城外的一处篝火旁。
季怀安和白秋霖,相对而坐。
“你有什么打算?”季怀安开口问道。
白秋霖將一块烤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云州,是待不下去了,天仙阁的势力,比我们想像的要大,今天我们灭了一个分部,明天,他们可能就会派来更强的神主境,甚至玄天境。”
季怀安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想的。
“地图上显示,整个云州,都在天仙阁的严密监控之下。”他说道:“我们必须儘快离开这云州和萤州的边境地区。”
“去哪里?”
季怀安拿出那份从店铺买来的九州地图,在火光前,缓缓展开。
“我想去剑州。”他的手指,落在了地图东边的一块广袤疆域上。
那里,是剑修的圣地。
传说,九州七成的剑道宗门,都匯聚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