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询问了,就顺其自然吧。
透过指缝,她忍不住看男人此刻的面庞,慾念翻滚著,却又强撑往日的神色。
引得她抬起手,指尖从他鼻樑一路滑下。
经过喉间那处凸起,坏心眼地摁下去。
“嘶……”
他那平静的面色立刻维繫不住,底下翻腾的火焰似要溢出来,將麵皮烧个乾净。
闻蝉却忍不住笑。
他越是克制不住,越是情动难以自抑,她就越喜欢,越高兴。
床帐也放下来,男人的手分握她膝头。
…………
闻蝉唇角的笑意,渐渐掛不住了。
男人很吃力,她也被撩拨得不上不下。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眼睫一通乱眨,她终於接受了事实。
他不会。
见他额间甚至冒了汗,急的。
闻蝉只得坐起来,红著脸说:“我教你。”
探出去的手,却被男人一掌並握,压过头顶。
不许人教,他却更急。
可这种事越急只会越疼。
闻蝉眼底蓄泪,眼睁睁看著方才那阵曖昧情动消散。
那一刻实在没忍住,呜咽一声:“我很疼……”
男人停下动作。
不等她看清人神色,他衣裳都来不及系,翻身便下了榻。
帘帐遮在眼前,连留给她的背影都模糊。
喊了一句疼,就被这样扔下了。
这並非她第一回经受这种难堪,但恐怕无论第几回,她还是会手脚冰凉,心跳到震得耳膜生疼。
不能喊疼吗?不该喊疼吗?
他生得那样高大,就算自己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疼难道不是很寻常吗?
什么脾气,不会还不许人教?
……
院落里,初冬寒风颳过男人滚烫的面庞。
还有微微敞开的衣襟,显露的那一截颈项,还有锁骨、胸膛。
闻蝉说要教他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就钻出来。
填词是自己教的,喝酒是自己教的。
这种事,为什么是別人教的?
恶念一旦生出,便引著他失控。
直到听见她呼痛。
其实今晚该多饮一些的。谢云章想。
要是真到了神志不清,稀里糊涂任她教了也就作罢。
可偏偏他很清醒,他忍不了。
他厌恶自己的妻子身上,带著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
甚至连自己,都要承他“恩惠”。
冷风灌满他今日精心挑选的铜青锦袍,他倚著廊柱,闭上眼,苦想一会儿回了屋去,又要如何跟她解释。
却听耳边“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定睛一看,不是主屋,是耳房。
他长腿立刻打直,看人的神色难免带上嫌恶。
“回去!”
浅黛却有些看痴了。
她只见过三爷冷脸训斥自己的模样,可今晚他格外不同。
像是……像是浑身都透著股男人独有的气息,勾著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步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