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走进大厅中,发现季志学带来的这尊狗首铜像还放在大厅,没有被他带走。
郭瑞山为难地看著这尊狗首铜像,问顾言:
“这尊狗首铜像该怎么办?”
顾言说道:
“等展览结束了,找个人送到德禄拍卖行去。”
“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就不掺和了。”
郭瑞山又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尊狗首铜像,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明白,这尊狗首铜像製作的这么像……”
“顾大师,你是怎么一眼能看出来这是贗品的?”
“真的是顏色有差別吗?”
这个问题之前也有人问过顾言。
顾言当时的回答是,因为金属混合的比例不同,所以顏色上会有一些细微的差別。
现在,郭瑞山又问了相同的问题。
顾言沉思了片刻,直接说道:
“顏色是一方面,还有就是那些岁月的痕跡,在这尊狗首铜像上没有体现。”
“这十二尊兽首铜像,先是在露天日晒雨淋几十年,接著又被拆下来,顛沛流离到海外。”
“铜像上的伤痕远比这尊狗首铜像上面要多的多。”
“和华国的那几尊兽首铜像比起来,这尊狗首铜像显得有些太燥了。”
郭瑞山边听边点头。
虽然顾言说的很玄乎,但是郭瑞山觉得自己明白了。
在鑑定界和收藏界有经验的师傅,有时候一打眼一上手,就能知道眼前的东西是真品还是贗品。
靠的就是一种长期训练过的本能感受。
这种感受不能以具体的標准来衡量,是长时间接触古玩之后的一种自然反应。
一般来说,都是年纪很大的鑑定师才会有这样的手感和眼光。
但是顾言年纪这么轻就能达到这种程度,还是让郭瑞山佩服不已。
虽然早就知道顾言厉害,但是每一次还是能刷新郭瑞山的认知。
……
除了早上季志学来闹了一场风波,之后的展览日基本上都十分顺利。
这次在高卢国的展览,因为顾言的关係,在当地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参观人流比在樱国的时候还要高。
而顾言也將《记事珠之中所记载的信息和来的每一位宾客都详细解释清楚了。
这本来也是这次《晚清百年巡展的目的之一。
等七天的展览结束之后,顾言也要打算启程回国了。
离开的前一天,林赛·维灯专门来向顾言道別。
两人约在了维灯旗下一个奢华酒店的顶楼。
林赛·维灯穿著一身红色紧身鱼尾裙,大波浪发隨意披在肩膀上,一侧耳朵上掛著闪亮流苏。
她和顾言拿著香檳,站在落地窗前,一起观赏著夜晚的八离景色。
林赛·维灯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隨口问道:
“顾,你在高卢得到了那么多,还会捨得回去吗?”
顾言立即回答:
“我现在,简直就是归心似箭。”
林赛·维灯闻言,立即转头看向顾言,眼波流转,轻声说道: